原来海族的姻亲及庶系在当地放了印子钱、对商人收重税、走私、非法贩卖人口等做了许多违法的事,无法无天。
海华、海乐康在南地时,这些人十分畏惧,不敢明目张胆,等他们去了长安,性格优柔寡断的海英峰主管南地,就肆无忌惮了。
这几年南地的商人、百姓怨气很大,赵相亮见海族失了民心,就抓会勾结部落造反。
李南忙劝道:“父皇息怒,姑父已至南地,待他回来向您禀报真相,您再处罚海族也不迟。”
宫里有人把这份奏折的内容转述给国公府。
庶系与姻亲做乱南地边防的事,已经不是这几年就有的,海族在南地盘踞了多少年,就存在多少年。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海族是个几百年的大家族,庶系旁枝姻亲几千人。这么多的人都过着奢华的日子,银钱就是从老百姓身上得来。
不止是海族国公府,丁族、贺族也是如此。
只是以前是暗地里,这几年庶系与姻亲的人见海丽荣当了李南唯一的太子妃,海英峰放任不管,就无所畏惧放开了。
如果不是赵相亮造反,这件事就算报到朝廷,也不会令李严如此震怒。
海华跪在祖宗牌位前痛哭,而后给朝廷上了奏折,自请夺去国公的爵位。
李严把海华的奏折也放在一旁,一切等叛乱之后再说。
董飞燕带着众小比徐淼淼晚四天回到了长安。
海从文在御林军任左将军,从皇宫赶回海府见到她,“飞燕,你辛苦了。表妹已于昨日去了南地边防,这是表妹给你的信。”
“淼淼也去了南地边防?”董飞燕大急,连忙打开信看了,“淼淼担忧义黎,也担忧我们家族的人,就赶赴战场。让我帮她看好儿子。”
云义黎的四个儿子异口同声的道:“我娘去边防帮我爹,我也想去。”
董飞燕板着脸道:“不行。你们要听你娘的话,在长安好好呆着,不能去南地让你爹分心。”
海从文道:“打仗会流血死人。”
“我们不怕。”四个幸伙一脸倔强。
“你们去杀猪试试!”海从文让林大把他们带下去。
林大让下人从集市买来四头比他们个子还高的哼哼唧唧的大肥猪,“四位小少爷,你们是一起上,还是一个个上?”
四个幸伙连鸡都没有杀过,怎么杀猪。猪眼人眼互相瞪。
阳春三月,南地边防时常下起绵绵细雨。
朝廷的平乱大军抵达南地边防时,赵相亮已经夺下四座城府。
云义黎派人四处散消息,海家军是假装投降,如今朝廷大军来了,海家军将与朝廷大军里应外合杀死赵相亮夺回城府。
赵相亮是文官,不会打仗,不过手底下有两个曾经与边防部落打过仗的将军,还有几个谋士。
两位将军一直想得到海家军的军权,趁机在赵相亮面前说海定南的坏话。
赵相亮倒是不糊涂,“海家军只听海家人的命令。朕不能把他们交给你们。”
两位将军就劝道:“海定南只是个庶子,如今海家嫡系的人已至,只要他们跟海家军接触上,肯定会叛变不听海定南的指挥。”
“陛下,海定南冷血无比,能坐视海英峰被杀,也能坐视海家军背叛您。”
原来,海定南是海英峰的庶子,从幼时起海英峰就对他不闻不问,直到少年时海英峰见他武功不错,才关注起来,不过那时已经晚了,他的生母病死了。
他心里对海英峰、刘氏特别的怨恨。
海英峰被手下军官杀死,这名军官叫章重术,就是海定南的亲信。
海定南早就现章重术有反叛之心,但是没有提醒海英峰。
如今海定南被赵相亮封为海王之后,并没有杀死章重术,一切照旧。
“朕已经册封海定南为海王,他不会不知足!”赵相亮语气很坚决,但是心里对海定南起了疑心。
海定南得知两位将军要夺他的军权,火冒三丈。
他现在依仗的就是海家军,不然一文不值。
有个亲信官员特意单独与海定南道:“王爷,下官向您献计,朝廷大军压制,赵相亮撑不了多久,您可以把赵相亮杀了向朝廷缴功,也是给海英峰、海义亮夫妻报了仇。”
“本王只是庶子,做了这些,朝廷能像赵相亮那样封本王为王吗?”
“那是不能,不过您将名留青史。”
“名声算个屁!本王最不在意的就是名声!”
亲信官员想了想,便用极低的声音道:“下官还有一计,您可以杀死赵相亮向朝廷缴功,在宴请朝廷大军时,把所有的高官全部毒杀,而后控制朝廷的军队,自立为帝。”
海定南仰天哈哈大笑。这才是他心中所想的大计。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等待朝廷的大军把赵相亮的两个将军除掉。
云义黎让海浩林率军解救石城。
赵**队人多,却是没有经过战争,不堪一击,主将连忙下令放弃包围石城撤退。
石城已经被围了一个月,城里的粮食、牲畜吃光,连老鼠都被人吃光,海瑞晨夫妻、海族妇孺、将士及百姓都以为会死在赵**队手上,老天开眼,朝廷大军在最后的时刻赶到。
海瑞晨与洪氏一直是体力不支,看到海浩林、海青滇、云义黎进城,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当宠厥过去。
石城刺史已经累得瘦成一把骨头,哽咽道:“石城里面有三千多人中了毒。”
石城里有部落的人在几口水井里下了连银针都试探不出来的慢性毒药,百姓喝下之后半个月才作,这一作就特别猛烈,城里的郎中制的药只能控制住毒性不蔓延至全身。
云义黎双眉紧蹙,问道:“太医院带来的药可够?”
司雁南摇摇头,答道:“不够。”止血的药带了不少。太医院的解毒药几乎都带过来了,仍不够救这么多的百姓。
云义黎轻叹一声,吩咐道:“我爱妻已经在来南地边防的路上,你们太医院全力把中毒者的性命保住。”
“师父竟是来了。这太好了。”司雁南大喜。
云义黎凤眸目光担忧,“她一个女子,来这么凶险的地方,岂是好事?”
司雁南目光羡慕,“师父与您一在起,再大的凶险都不怕。”
海浩林写下密信,令人潜入城府送给海家军的十几位将军。
众位将军回复,家眷被赵相亮抓住要挟。不过有几位将军为了给海英峰、海义亮夫妻报仇,愿意舍弃家眷与朝廷大军里应外合。
海青滇特意单独见海浩林,疑惑道:“二叔,你为何不给定南写信?”
他的记忆里海定南在众位庶子当中就是个受气包,小时候被人欺负了就哇哇大哭。
他只欺负外面的人,不会欺负家里同父异母的兄弟。
有一次,两个庶兄欺负海定南,对海定南拳打脚踢,海青滇正好看见,帮了海定南。
后来,海青滇还送给海定南衣服、兵器,甚至是战马。
海浩林沉声道:“海定南这个人一直野心勃勃,你三叔曾经给你父亲说过小心提防他,你父亲没有听进去。你父亲被章重术杀死。章重术就是海定南的亲信!”
海青滇咬牙切齿道:“我在南地边防时,海定南曾经与章重术有过冲突,没想到这是海定南为了遮人耳目与章重术做的戏。”
海浩林冷声道:“以海定南的武功要杀赵相亮易如反掌,可是这么多天过去,赵相亮还好好活着,海定南也踏踏实实的当着赵王。义黎特意不让我给海定南写信。”
海青滇桃花眼射放寒光,“海定南背叛家族若是属实,我会亲手杀死他!”
外面传来贴身护卫激动欣喜的声音,“元帅,徐郡主带着大量药品已至城外二十里。”
海浩林大喜,忙道:“快告诉军师,我也要去迎郡主。”
云义黎连着一个月没有睡过好觉,难得补一次眠,得知爱妻将至,立刻起床。
林三弟瞪着牛眼粗声粗气道:“主子,你的胡子比我还长。”
徐淼淼一身红衣,风尘仆仆,跟随前来的四大宫女及众位护卫均是满脸疲惫。
这一路狂奔,当得知石城之围被解,但是城里许多百姓中了奇毒,心里百般焦急。
当时她在长安给白星凡解过连皇宫、东宫的毒医都没有办法解掉的毒之后,就想到敌人可能会毒杀朝廷的大军,果断南下。
众人骑马在十里外迎接徐淼淼。
林三弟下马跪下道:“郡主,主子在城里恭候您。”
徐淼淼担忧的问道:“义黎可是受伤了?”
林三弟低头含含糊糊答道:“没有。主子有点事要处理。”
海青滇便道:“姐,我姐夫审问石城的奸细,已经两夜未眠。”
海浩林气愤道:“此次下毒的人不是部落的毒人,而是南诏国的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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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本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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