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一词令人毛骨悚然。
即便是齐王看父亲的目光都有几分异样。
“你胡说!”男人气急败坏,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
皇上淡淡嘲讽上下打量,衡量某样事物似的,点头道:“有人为活下去而卖身,有人为权利而卖身,你嘛,不卖身的话,你当你能借到人展势力?你足够无耻,前面卖给一个番邦的公主,后面……”
“住嘴!”
他面容更加扭曲,脸上肌肉颤抖个不停,揭人不揭短,那段日子他自己都觉得耻辱,从来不敢回想,偏偏今日皇上当着他母亲,他儿子们,他的皇叔的面,被他恨十几年的人提起。
皇上嘲讽笑道:“后庭花卖给谁来着?朕的情报上记载得明明白白,据说你屁股蛋子上还被烙下一个爱的标志?忍辱负重多值得大书特书?你在爬上西方以好色闻名天下的安德烈亲王床上时,怎么不怕事情总有一天会大白天下?他好男色,然不曾逼迫过任何人,喜欢在床上虐待床伴,却总在云雨之后给床伴所求的东西。”
“齐王,他是怎么同你说的?是不是说先帝留给他一份皇家宝藏?”
皇上突然转身问齐王,“你拿着你父亲卖身的银子笼络朝臣,同太子争权夺利,啧啧,他还真是疼爱你呢。”
齐王感觉自己花出去的每一两银子都透着腌臜,心里恶心的不行,这让他如何面对生父?如何再面对银钱?
亲生父亲不仅同番邦女人鬼混,还被外族男人上了,更令儿女羞耻是那个男人还是个变态!
中原不是没有喜好男色的贵族,但贵族只多被说一句风流,可恋童却是被看不起的,是同太监,不,比太监更低贱的存在。
齐王向后连着后退几步,太子同赵王即便明白眼下局面好似突然冒出来的亲爹占优,可还是不愿意同亲爹为伍,同齐王一般退开一步。
只是赵王轻声说了一句,“成大事不拘小节。”
皇上耳朵很灵敏,接口道:“他丢掉得不是小节,是自尊,是身为男儿的尊严,身为皇子的荣耀,更丢掉男人立世的大义!纵是他最后抢走皇位,他没资格做人!”
“你今日有可能杀了朕……”
皇上漠然看着恼羞成怒,冲过来的男人,承平郡王一如他说得那样,挡在皇上身前,在承平郡王闭眼前,没人能伤到皇上一根汗毛。
皇上当年的遭遇都是他造成的,若他谨慎一点,对太后冷淡一点,就不会耽搁去接回皇上的事了,更不会让皇兄在闭眼前,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儿子!
皇兄是带着遗憾去世的!
“但你抹不去曾经做过的事,抹不去污点。”隔着承平郡王,皇上审判的眸子依旧明亮,直接能看进人心,“证据我已经交给了可信的人,待到朕身死,你所做的一切事都会大白于天下,天下百姓会明白,在朕努力推行新政,辛苦治理天下时,你是在男人和女人床榻上婉转承欢,朕若死了,太后当日生下双胞胎的事将会大白天下,有魏王在京城,你觉得官员勋贵会支持一个令人作呕的人登上皇帝位?”
“魏焱,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