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百姓最向往的就是父慈子孝,家族和睦,朕做为一国之君,平日里一直忧心的是国家大事,百姓安福,可做为一家之主,朕也不能忽略了对子侄们的教导,紫玉是朕一手带大的,和朕的几个儿子并无区别,朕自然要对他的事情上心。请使用访问本站。舒悫鹉琻”
“皇上乃是国之表率,我天朝有皇上这般的明主,聚国事、家事与己任做为表率者,皇上可说是前无古人的是第一明君啊!”说话的男子约莫四旬左右,山羊胡子,一身红色官服官帽,身体微肿,脸露掐媚,他正是定城侯翁其华,现任内阁大学士,从二品,也正是朝堂上当红炸子鸡,宸妃之父。
这人看似笨拙粗丑,可眼光手腕都不容小视,尤其是在溜须拍马上很是能取悦当朝天子,宸妃入宫三年一直盛宠不衰,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其父的手段。
慕容钰静静坐在位置上,对大殿之上这些臣子的逢迎冷眼旁观,嘴角永远带着适度而邪魅的笑意,身上穿着一身月白色绣有暗梅的长袍,风姿绝世,姿态清贵。
秦武帝被翁其华夸赞一番,心情看似很好,一双充满睿智的眼眸侧眼对上慕容钰道“紫玉,今日是你的弱冠之礼,你父王不再京城,待会就由朕亲自为你梳发戴冠了。”
“能让皇伯父为紫玉梳发戴冠,是紫玉的荣幸。”慕容钰一双如水的瞬子微微流转,含笑的起身拱手行了一礼。
两人四目相对,都暗藏着太多的冷肃,可看在众人眼中,俨然是父慈子孝的画面。
坐在皇上身边的杨太后未曾开口,眼神却含着警告的意味,暗示慕容钰不可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来。
后者微微一笑,笑意里的深意颇多,却难以掩饰一种淡淡却不容忽视的讥讽嚣张。
此时大殿之上均是清一色的男子,加冠之礼上不易出现少女,所以被皇上召见的一众千金小姐都等候在青华宫的侧殿。
夏雨佟自进入殿内之后就和夏雨梦寸步不离,她乖巧的坐在夏雨梦的身边,而夏雨梦自从来到殿内,就一直保持着淡雅温柔的笑意,无论是对待夏雨佟,还是和她一同前来的世家小姐,甚至连端茶递水的宫女,她都能十分温柔礼貌的微笑,这一丝看似十分温和的笑意也让周围的人对她升起不少好感。
而她则默默注意着屋内剩余的三位小姐,其中有一人她见过,是平原侯宋家的二小姐宋莜玉,宋玲娣的亲生妹妹,听说两人虽是一母所生,却从小性格不合,恩怨颇深,而且宋夫人对宋玲娣疼爱有加,却对这个二女儿从小忽视,自她出生后就一直有身边的奶娘带大,所以在府内的地位甚至连庶女都不如,不过还好,她性子恬淡沉默,更是鲜少惹是生非,在平原侯府内还算过得下去,不过让人好奇的是,以送二小姐这般不受宠的,府内应该不会让她前来?不过转念一想,宋玲娣和荣国公府的大公子杨思远早已有了婚约,自然是不能前来,所以按着身份,这二小姐必定是嫡亲小姐,自然比起其她庶女要身份娇贵的多。
移开宋莜玉白净秀丽的脸庞,转眼看向一旁身穿翡翠色软纱长裙的女子,她模样艳丽,笑容自然天成的含着妩媚妖娆,肌肤更是莹莹如水,隐约间还带着一份难以掩饰的傲然之色。
这位女子夏雨梦更是清楚身份,此人正是西宁郡王府的郡主徐思雅,徐子煜的姐姐。
她的性格和二公主慕容箐悠、叶玉卿等是一路货色,性格泼辣,手段狠毒,平日更是端着自己的身份高高在上,和她的弟弟徐世子简直成为了鲜明对比,这种什么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人,夏雨梦并未放在眼里,随即转眼看向最后一位。
当她的眼神转过去时,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随即也投过来一双颇具审视的视线。
这个人很陌生,夏雨梦在脑海中梭巡一圈,最后发现无果,面前的女子身段高挑,比起她们这些京城闺阁的小姐,显然要高挑很多,一看便知她并非京城人士,虽然此时她穿着一身红色宫装长裙,但是那一双褐色的眼瞬太过突出。
夏雨梦暗自思量,听父亲说,慕容钰弱冠礼上,会有一位棘手的人物前来,前面这几位她并不放在眼里,除此之外,只怕父亲所说的就是此人了。
自从进入大殿之后,这位红衣女子就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不说她那一身如火般妖娆醒目的红裳,就说她周身的气派以及随身而来的数名侍卫便能猜测出,此人定然有着非凡的身份。
“菲娜嬷嬷,先请其她人到外面等候,我和这位小姐有话要说。”红衣女子轻笑一声,眼神不曾离开夏雨梦的脸,吩咐身边的一位嬷嬷。
“是公主!各位小姐,还请你们在门外等候一会儿,我家公主和这位夏小姐有话要说。”红衣女子身边的嬷嬷年纪不过三旬左右,也是长相高挑出众的女人,不过她周身散发的气息太过冷冽,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这份冷厉掩盖了她的样貌。
殿内的其她小姐包括夏雨梦在内都分外讶异,彼此互看了一眼,由心的摸不着头脑,不过刚才她们都听的很清楚,这位红衣女子身边的嬷嬷唤她为公主,可秦武王朝的公主她们都耳熟能详,从不曾见到过有这么一位人物,难道她是外族的公主?
正在众人沉思中,那位菲娜嬷嬷不悦的冷冷撇向众人,声音加重几分“各位小姐,还请你们先出去等候。”
宋莜玉性子恬静,不喜争抢,更不爱争风头,于是率先站了起来准备朝门外走去,心里琢磨着,此时钰小王爷的弱冠礼应该即将结束,等那时,皇上只怕也要派人来请她们了,在外面等着也不会等太长时间。
“站住!”正待她离身时,身后一声娇喝让她顿住脚步。
徐思雅冷笑一声对上红衣女子讥讽道:“究竟是哪里的公主?如果本郡主没有记错的话,我朝应该没有你这位公主吧?也不知是打哪里来的番邦小卒,也敢在皇宫内端这么高的架子,且不是故弄玄虚的吧?”
红衣女子看出徐思雅面色不善,眼神微转,瞬子灵光,勾唇讥讽道:“堂堂秦武朝的郡主,难道就是这般不懂礼节的么?本公主乃是你们皇上亲自迎请的贵宾,这位郡主,您若很想知道本公主究竟是哪里来的,不如待会儿亲自前去大殿问一问皇上就是,本公主想,皇上亲自开口你应该就不会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