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皓晟因为失血过多，休息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出征前一天，他还在喝药。

“晟儿，不然你就别去了吧？”凤霖钰担忧地说，“你看看你现在那么虚弱，我担心你去不了。”

“没事，能去。”

“能去吗？”凤霖钰还是有些不安，“我担心一路上那么奔波劳累，你的身体支撑不住。”

“没事，我现在休息得差不多了，不用担心。”

“那到时候你就在马车里，别骑马。”

“不是说好我骑马的么？怎么又变成马车了？”

“你这样骑马的话，我担心你晕过去。”

“没事，现在天气也暖和了，没那么冷，我的身体会好很多。”

“我觉得这和天气如何没什么关系，这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有关。”凤霖钰想了想，“不然这样吧，马车咱们是肯定要带的，毕竟太医还是得带呢，你能骑马，秦太医不能骑马，马车少不了。刚开始出发的时候你骑马，过一会儿就去车上休息，别硬撑着，一段骑马，一段坐车，这样好不好？”

“可以吧……”

“我也不可能一直骑马，我陪着你做马车。”

“好。”

云舞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放在叶皓晟面前，让叶皓晟检查一下。

“我尽可能地把行李减少到最多，这里是我和殿下您的行李。”

“你没带什么东西啊。”

云舞颔首：“我只带了两套衣服做换洗之用，其他的都没带，因为觉得好像也没什么特别需要的。”

“你也没带什么东西啊。”凤霖钰说道，“我觉得你的衣服还是得多带两件。”

“东西太多很麻烦。”

“麻烦什么？我带的更多。”

“这样不好吧？”

“有专门运东西的车，你放心吧。”

“不过咱们不是去打仗的么？带那么多东西会不会像是郊游的？”

“郊游？这和郊游还是有很大距离的。你觉得谁郊游会带那么多兵器啊？”

“好吧，我是想轻车从简的。”

“你的想法没错，轻车从简是对的，不过该带的东西还是得带，免得到时候商量战场，那边什么都没有。”

“好吧。”

“你怕是要在路上生产，所以准备了很多东西，还有一些小孩子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所以其实就算我什么都不整理，你也都给整理好了对吧？”

凤霖钰点头：“是这个意思没错。不过你要带他去？”

凤霖钰说的那个“他”是云舞。

“小陶子要留在宫里，云舞说他可以帮忙，可以跟着照顾我什么的……本来我觉得没必要，但是他坚持……”

“云舞的命是陛下和殿下救的，所以云舞想为殿下和陛下做些什么。”

“行吧，那你到时候就跟着晟儿，注意不要让他受伤就好。”

“陛下放心，云舞一定会竭尽全力地保护殿下。”

“那你下去吧，朕有话要对晟儿说。”

“好，那云舞就告退了。”

凤霖钰特意把云舞支开，就是为了嘱咐叶皓晟一些话。

“怎么了？”

“你真的相信云舞？”

“相信啊，云舞又不是后宫的那些妃嫔，应该可以相信吧？”

“他虽然水后宫的妃嫔，但是你确定他没有其他目的吗？”

叶皓晟愣了冷。

“其他目的？什么目的？”

“他的目的我怎么知道？不过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云舞这个人最好不要太相信。”

“你和邢若水都是这么说的。”

“我们这么说有我们的道理。”

“我知道，你们之前就提醒过我了，所以我对云舞一直都有所保留，我有很多事都是瞒着他的，我没对他说太多。”

“那就好，对所有人都要有一些防备，除非是真真正正可以毫无保留相信的人。”

“恩，我明白。”

“云舞跟在你身边照顾你，你小心着点。到了战场上，我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护着你，你得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其实我想带着小陶子的，但是……”

“算了吧，小陶子也不会武功，要是出个什么事都是活人来做盾牌的，没意义。还是让他留在宫里，他那么机灵，在宫里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也知道该做什么。反倒是云舞，他本来就不是宫里的人，如果留在宫里被发现就麻烦了，让他出宫，他现在也不想出去……所以我才想着既然他想帮忙的话，那就让他来帮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