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将军,主公有令,命夏侯将军尽快率军背上,于梅山与主公汇合!”尉氏,夏侯博正在营中查点物资,算计着还能用多久,一名小校飞奔而入,对着夏侯博道。
“要撤了吗?”夏侯博闻言有些不舍,他从中平元年,刘备起兵之际就跟随刘备了,南征北战,从未相弃,算起来,也是刘备麾下的老臣了,虽不及关张陈到那般骁勇,但在军中,新来的周仓、裴元绍乃至关平皆非他对手。
刘备今天的基业,是他看着打下来的,从当年的流亡漂泊到如今真正有了自己的一份基业,这颍川四郡,夏侯博甚至比刘备更舍不得。
不过既然刘备都没有怨言,打夏侯博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归顺朝廷,算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主公可以为自己正名。
这些年,跟在刘备身边,夏侯博可是很清楚,为了这中山靖王之后的名头,刘备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不止一次,夏侯博想要劝刘备放弃,虽然刘备在百般白眼之下,仍旧能谈笑自若,但夏侯博为刘备不值。
如今,虽然失了诸侯的身份,但能够被天子正名,对刘备来说,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去将仓库中的粮草辎重都搬出来,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烧了,这些东西,就算是烧了,也不留给那帮人。”夏侯博披上了铠甲,冷哼一声道。
“喏!”自有手下将校前去传令,夏侯博自带亲兵,准备率军出城,前往梅山与刘备汇合,此去梅山两百里,轻车简从的话,应该可以尽快赶到。
正当夏侯博准备率军离开之际,一名校尉突然急匆匆的跑来,躬身道:“将军,城门口被人用杂物堵住了!”
“嗯?”夏侯博皱了皱眉:“何人胆敢放肆?”
“是城中张家,他们的粮队车轮集体坏了,堵在了城门口,挡住了我军去路。”校尉沉声道。
“哈~”夏侯博闻言不禁冷笑一声,车轮集体坏了,而且还是四个城门的车轮同时坏了,这话听起来,怎的颇有喜感?
“既然坏了,那就给我一把火都烧了!”对于这帮狗娘养的世家,夏侯博可是忍了好久了,若非他们集体抬高粮价,这四郡之地,怎会流民四起,主公又何须舍弃这根基之地?就算归顺了朝廷,也没必要丢弃这四郡之地,而之后这些人的表现更恶心,刘备要迁民于河内,这些人就四处赊粥放粮,一副大善人的样子,吸引百姓留下,早特么干嘛去来?
更可恶的是四处散播流言,将粮价的事情都归罪于刘备,夏侯博见过无耻的,但这般无耻之徒,他生平也是第一次见。
如今这些人既然赶来找事,阻碍他们行军,那就怪不得他夏侯博不客气了,正一肚子气没地儿撒呢,如今既然这张家自己找上门儿来了,那便怨不得他,反正都要走了,临走前也要恶心一下这帮世家。
当下招来一名校尉,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将军,这……不太好吧?”校尉闻言一惊,随即有些兴奋地搓着手道,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夏侯博带出来的兵,自然跟夏侯博也差不到哪儿去。
“少特娘的给老子装蒜,赶紧去!”夏侯博踹了他一脚,笑骂道:“其他人,继续去城门前等候,看那张家的老赖怎么说。”
一群人闻言,兴奋地跟着夏侯博往城门口赶去,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城门洞已经被滔天大火完全堵住了。
夏侯博也不急,就这么看着,任由那大火不断地往上窜,一群世家仆役打扮的人焦急的想要灭火,却哪里灭的掉。
“夏侯博,为何烧我货物!”张赟此刻心情真是哔了狗了,本来只是受人之托,拖延一二,就临时想了个法子,用货物将城门给堵住,让夏侯博出不得城,谁想夏侯博这浑人竟然直接让人放火烧,这可是他张家半数家当呐,真被烧没了,他张家也要元气大伤,此刻见夏侯博过来,当即怒骂道。
“本将军只是听说城门被杂物所阻,既然是杂物,那便一把火烧了,也省的费事。”夏侯博坐在马背上,懒散的道。
“荒唐,那是我张家的财物,怎会是杂物,还不快快救火!?”张赟怒骂道。
“本将军只受主公之命行事,不如张先生先去找我家主公下到命令,末将也好办事。”夏侯博坐在马背上,一脸悠然的欣赏着大火将城门洞整个笼罩。
张赟见状更急,见夏侯博根本不买自己的账,也只能放低姿态道:“夏侯将军,这城门被大火阻拦,往来百姓皆会受阻,而且将军也要率军出城,如此岂非延误军机?”
“不妨事,等烧完了,本将军自会出城,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看这火势,最多也就一两个时辰就烧完了。”夏侯博懒洋洋的道。
“夏侯博,你莫要欺人太甚!”张赟一把抓住夏侯博的马缰,厉声道:“今日若我张家这批货物没了,莫说是你,便是那刘玄德,也休想好过!”
“这便不劳张先生操心了。”夏侯博冷笑道。
“将军,城外现军队靠近,看旗号,当是袁术军队。”一名小校从城墙上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夏侯博道。
“张先生这货物,坏的可真是时候?”夏侯博闻言,不屑一笑,扭头看向张赟道。
“哼!”张赟冷哼一声:“只要将军肯着人救火,在下可以帮将军劝退来犯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