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黄颇有些不可思议：“老夫还真是不信，商人乃是无利不起早，前往日本之路遥远不说，也不定安全，仅仅是少交份关税，就能让那些商人趋之若鹜？”

“我们打个赌如何？到时候若是日本为此寻求开战，袁公就必须答应我个请求，如果没有，反过来，我就答应袁公个请求，当然，这个请求不违大义。”

袁黄摸着下巴上的胡须思忖了会儿，会儿看看萧如薰，会儿看看这上面的条款，而后笑了出来。

“纵使你小子智计群十年难遇，老夫也不信你的邪！行！言为定！君子言！”

“驷马难追！”

萧如薰和袁黄击掌三次，定下誓言。

在此之后，萧如薰又有了新的想法。

“袁公，我打算去趟日本，亲自和德川家康见见面，亲自把这件事情给敲定了，交给陈璘他们去谈也不知道要谈到什么时候。”

“你亲自去？”

袁黄愣了下：“你可是主将，这批骄兵悍将只有你能镇得住，如果你不在了，你指望谁去镇住他们？谁来暂代主将的职务？李如松那等张狂的人会老老实实地服从命令吗？他手下的女真兵损失最多，这些天可直叫嚣着要屠城。”

“屠城就屠城，到时候打下来座倭城可以交给他去屠城，我没有意见，反正他手下全是女真兵，就算朝廷要追究也追究不起来，我所管辖的汉兵是从未屠城的，那就可以了，至于主将的职务，袁公，也只有你能为我暂代这个职位了，毕竟你的资格老，年纪大，就算是李如松也不敢无视你。”

萧如薰提笔写下份份军令，做好前往日本亲自谈判的准备。

“你若是定要去，老夫也不好阻拦，但是你打算去多久？这里旦生什么突事件，老夫可没有你那样的威望可以震慑诸军。”

袁黄知道自己直是以赞画的身份存在于军中，大家虽然相熟，但是全都是看着萧如薰的面子，敬畏着萧如薰的威望，而不是他袁黄，他袁黄除了资格老是文官之外，没有别的可以震慑诸将的资本，更别提亲自统军了。

这就让袁黄有些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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