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伯玉脸色一僵,露出一丝不悦,但是随即隐藏起来,说道:“郡丞快言快语,我就不隐藏了。我卫氏出了不肖子弟,图谋不轨,惹得杨将军,围濮阳。我卫氏想请郡丞做保,保我卫氏平安。”
卫谨心头狂喜,暗道:“果然杨熊回来了。”只是他也久经风浪了,纵然心头狂喜,但也没有漏出一丝,说道:“是你卫氏一家的意思?”
卫伯玉说道:“岂是我卫氏一家的意思,而是濮阳城大氏全部都有这个意思,只是还请郡丞为我向杨将军转达。”
卫谨心中暗道:“濮阳失陷,我为阶下之囚,罪过非小,我不立下一些功劳,恐怕在朝廷也没有立足之地了。”卫谨叹息一声说道:“我已经是戴罪之身,还有什么理由替你们说情啊?”
卫伯玉作焦急之状,说道:“还请郡丞,救我等一救。”
卫谨说道:“既然如此,我倒有一个计策,你们各大家族在濮阳城中的势力非小,不知道愿不愿意为将军内应啊?”
卫伯玉一下子迟疑了,说道:“这---”
卫谨暗道:“果然,这些大家族从来是游移不定,救我出来,不过是一个伏手而已。我须想办法将卫伯玉拉下水。”卫谨大脑急转,说道:“伯玉兄,我不瞒你说,这次我不立下些功劳,失陷城池之罪,是躲不过去的。难免一死,你救我也就没有丝毫的用处了。而且伯玉兄,冒这么大风险救我,也不会没有原因的,让我猜猜,是不是卫氏与卫无忌的关系,最为亲近,如果卫无忌成事还好,如果卫无忌不成事,卫氏决计逃不过清洗的。卫氏必须为自己找出路,对吧。”
卫伯玉的脸上忧色浮现,卫谨所说的话,正中卫伯玉的心思。
卫谨说道:“伯玉兄,从这一点来说,我们通病相连啊。我不得不为自己找一个大功劳,你卫氏如果无所作为的,这族灭之罪,是免不了的。”
卫伯玉一咬牙,说道:“好,这事我应下来了。不知道郡丞何时行事?”
卫谨还有很多话用来劝服卫伯玉,却不想卫伯玉如此轻轻松松的答应下来,一时间有一股用错力的感觉。不过这不细究这个问题的时候,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卫伯玉答应下来之后,给卫谨一种很光棍的感觉,与卫谨商议出如何配合之后,卫伯玉当夜就安排卫谨出城。
卫谨与老仆老卫头一起,装扮成两个士卒,安插进卫满的部下。
卫满作为卫无忌的老相识,也是卫家之人,被安排了一个校尉,他手下虽然被掺了些沙子,但是还是卫氏之人为主,安排两个人毫无问题。
好容易等到了晚上,他们两坠城而下,直奔杨熊的大营而去。
一入杨熊的大营之中,正是杨豹值勤,他立即带着两人来见杨熊。
杨熊不敢怠慢,立即召集了两人。
老卫头一边侍立,主要是卫谨在说。
卫谨先讲城中形势,说道:“卫无忌谋反之事,是卫无忌自己暗中准备,濮阳城中大氏,皆不知情。如今卫无忌闹得如此之大,都暗自后悔,特别是将军神威在东郡如雷贯耳,他们更不敢有抗天威,故而想以卫无忌之首降,但求将军赦免。”
杨熊说道:“不知道都有那些大氏参与这一件事情?”
卫谨从身上掏出一张绢布,只见上门有一个个签字,杨熊一个个看来,卫氏,公孙氏,公叔氏,田氏,吕氏,等等濮阳城中的高门大姓,几乎上一网打尽。
杨熊说道:“不知道如何约定?”
卫谨说道:“三日午夜,于城头上,燃起三堆大火,城外用火把绕三圈,即开城门,如果没有这三堆大火,就顺延三日。”
杨熊又详详细细的问了卫谨,翻来覆去,不厌其烦的问。
卫谨也知道这事关重大,而且他也没有隐瞒,也不惧杨熊的盘问,最后杨熊发现卫谨所说的话,前后如一,没有一丝变化,知道卫谨所说的话,是真话。最少卫谨没有说谎。
杨熊觉得问不出来什么了,就起身将卫谨送了出去。
等卫谨下去安置了,杨豹不由的说道:“有内应濮阳指日可下。”
杨熊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