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党营私无论在前朝还是后宫都是大忌,若是落实了罪名,定是不会轻饶!况且皇上性子多疑,因此对这事更是忌讳!”皇后淡淡说道。
宁婕妤闻言,眼光略带深邃复道:“那么若是跟皇上发现他最心爱的女子和他的劲敌合为一党,只怕这场面就要热闹不少了呢!”
“你是说……”皇后皱眉看着宁婕妤道,“让皇上去……可皇上怎么会去呢?”
“那就要看娘娘您的了。只是依嫔妾看,此事娘娘不易出面,若是娘娘信得过嫔妾,不如将此事交给嫔妾。”宁婕妤躬身拜倒道。这回她可是抓住了机会!
皇后闻言,沉默半响。这件事毕竟不是小事,后宫之中那个嫔妃不是跟风看势?平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只当做了“姐妹情深”,可若是深究起来,哪个不是结党营私?更何况这事牵扯到的两个人都不简单。一个骄纵跋扈、势大欺人;另一个占尽盛宠、心思巧妙。这么两个人,若是不仔细处理只怕会引火烧身。如今赵太后又不在宫中,自己势单力薄强敌四顾,更要倍加小心。
可若是事成,一次可以除去两个心头大患,何乐而不为?
“瞧着你这样子,想来是已经有了法子。怎么,还瞒着本宫不成?”皇后虽然心中已经拿定了主意,但还是想要在确定一下。
宁婕妤听出了皇后要放手自己去做的意思,心中大喜急忙说道:“回娘娘的话,嫔妾自然是不敢瞒着娘娘的。依嫔妾看来,此事娘娘不宜出手,可嫔妾地位低微,若是出手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此事还要一个关键人物。”
“还要牵扯别人?”皇后皱了皱眉头道,“这种事,不是人越多越乱么?”
“此人不是别人,正式娘娘瞧好的人选。”宁婕妤笑着道,“嫔妾说的关键人物就是月夫人。这月夫人刚刚入宫,对宫中形势还不明了。而且此人位份不低,又是皇上的新宠。因此,由月夫人出手的话。成了,娘娘自可坐拥渔利,到时候月夫人自然也是娘娘麾下之人。若是不成,娘娘也可全身而退,一个刚刚入宫的妃嫔,没人会联想到娘娘身上。”
“可你如何将月夫人和皇上齐聚到麟趾宫?”皇后皱眉道,“更何况现在还来得及么?只怕你将人凑齐了,那贱婢早就离开麟趾宫了!”
“娘娘无需担忧。昨夜皇上宿在关雎宫的事,想必娘娘已经知晓了吧?”宁婕妤笑道。
“不说这还好,一说就来气!没想到这贱婢居然还能将皇上勾了去。”皇后气的一拍椅子上的扶手,护甲和红木碰撞发出一声巨响,彰显了皇后心中的愤怒和不平。
“娘娘莫气,要知道您可不是这宫里对此事最生气的人。您想想,月夫人刚刚入宫承宠还没两天,便让人夺了去,她心中怎能不恨?若是当真无妨,也不会彻夜不眠不休。既然月夫人如此在意皇上,如今告病也不过是为了在皇上面前装装可怜罢了。这么好的机会,皇后娘娘为何不用?”宁婕妤复道。
雍华宫。
“娘娘,歇一会儿吧。您昨个等了皇上一宿,可不能再熬下去了。”墨颜皱眉劝着慕容月道。她虽然跟主子相处不久,可对于这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还是满心可怜的。在这宫中没有半点权势,娘家又是个孤苦无依的,若是再没有皇上的恩宠,只怕也就剩死路一条了。
而此时的慕容月却没有了往日那副神采,一脸憔悴之色坐在窗口发呆。只是正如宁婕妤所猜测,她这幅可怜样子的的确确是装出来的。她不仅要装给萧煜看,装给皇后和后宫的嫔妃看,更要装给身边的这些太监宫女看!这深宫之中,她完全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人,虽然听秦昭说过在宫里有内应,可在没有找出这个人是谁之前,她必须谨慎再谨慎,否则只怕还没达到目的就先被这深宫所卷杀了。
见慕容月久久不言,仍是对着窗外发呆。墨颜叹了口气,心疼的复道:“娘娘对皇上痴情一片,还要早表达这份心意啊!以免被皇上错过,白白浪费了。”
“哪里有浪费不浪费的?”慕容月惨然一笑道,“我只管想着我的,想来佛祖怜悯,自然会将我这片心意传达给皇上吧!你也累了,且去歇歇吧,不必陪着我了……”
还未待慕容月说完,只见一个小宫女在门口恭声道:“启禀娘娘,坤宁宫的冰兰求见。”
闻言,主仆俩面面相觑。早上宝笙不是亲自来看过病情了,怎么又来了一个?
“快请进来。”慕容月顿了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