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妃将此事办好,便派人去园子里了。
自然是石堆。
他到了玉漱殿,见了皇贵妃娘娘,跪着磕了头。
“起来吧,你们主子可好?”李絮笑道。
“主子好着呢,叫奴才替她给娘娘请安。娘娘吩咐的事,都办好了。前后抓了十九个人,有两个就是常年和园子里互相送东西的。奴才也带来了。只怕园子里也还有那嚼舌根的奴才们呢。”石堆笑着道。
“好,你办得好。”李絮转身对巧珠道:“拿个荷包赏他。”
巧珠转身从柜子里拿了一个碧绿色的荷包,上面绣着胖娃娃的,亲自递给了石堆。
石堆感激不尽的收了,又说了道谢的话,这才退出去。
外头,张德利靠着廊柱悠闲的站着呢。见石堆出来,笑道:“得赏了吧?”
“张哥哥吉祥,奴才再得赏,不也不如哥哥您啊!?”说着,石堆就把荷包塞给张德利了。
张德利可没李茂才那么贪财,他就不要。
石堆见他不要,也没硬是塞,确实,这三瓜两枣的,张德利看不上啊。
“得了,去看看那俩不要命的吧。”张德利前头走了。宫里带出来的两个太监,还在后头的杂物房里头捆着呢。
大冬天的,两个太监都只穿着单衣,冻得瑟瑟抖,他们心里知道,作为传话太监,犯的可是大罪。
“哎哟,两位公公吉祥啊。”张德利皮笑肉不笑的道。
两个太监都是三十多岁,以往并不属于哪个宫,只是专门做传话的事,毕竟,主位们都有自己的贴身太监,而答应常在,庶妃们要想传话,就得叫他们跑。
当然,庶妃们一般是没有这个权利的。除非是紧要的事。
“张公公饶命,奴才知错了!”一个胖一点的太监说着就哭了,张德利的手段,那是一等一的厉害啊。别看平日里见谁都笑,真的狠起来,那了不得啊。
另一个太监也哭着求饶。
“别呀,奴才我哪敢当,你们是谁啊,你们是庶妃娘娘的亲信,以后有大造化呢,奴才我还得仰仗二位呢。”张德利虽然笑着说话,可是口气森然。
叫两个太监生生的打了个寒战,张德利的话,可比这天气还冷呢。
早有机灵的小太监给张德利和石堆搬了凳子,张德利坐下后道:“得了,也别墨迹,你们俩知道啥就说啥,这园子里是谁嘴贱,就该受罚。”言下之意,你们把那事跟谁说了,是谁漏出去的?老实交代吧。瞒不住。
两人哪敢瞒着啊?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就把事情说了个干干净净。头一回是为什么进园子,和谁说了,第二回是为什么,和谁说了,那叫一个清楚明白啊!
张德利听完,就叫人去把他们说了几个人都拿下了。
倒是涉及的人不少。瞧瞧,太后娘娘那里的奴才都有,不过也不过是个粗使的宫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