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至于拖后腿，但少了她，似乎也是可以的。

她低头抚摸了几下花朵碗筷的边缘，成瑾整理好后回头，正巧见到她有些不愉快的表情，她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涂之郁没预防地抬头，愣愣的表情正落在她的眼里。

“不要想太多。”成瑾捏捏她的脸蛋。

“你怎么…”涂之郁顿住。

怎么会知道。

成瑾微笑：“都写在你的眼睛里。”她说完顺手下去，与涂之郁十指相扣，低头在她耳边道：“你最重要了。”

说完这话，成瑾忽然伸出手捂住了涂之郁的眼睛，她只能感觉耳边风在狂啸，不一会儿，忽然又停了下来，接着传来了几声银铃般的笑声。

成瑾的手放开，眼前的一切明朗的起来，目极可见是一处小花园，她左右看了几眼，这花园正值花开季节，一簇簇的十分惹眼。

涂之郁正想回头和成瑾说话，却见她一身民国装扮，不是寻常的姑娘家，而是一身西装，搭上她高高扎气的马尾，只让人觉得帅气得很。

她看着愣神，几秒后才晓得看自己，低头一看，白衣暗绿色的裙子，还有两个小辫子。

涂之郁疑惑：“这是，她们能看得到我们吗？”

成瑾：“不能。”

涂之郁更加疑惑，撩起自己的裙子，“那这是？”

“入乡随俗。”成瑾笑了笑，欣赏的目光从上到下看了几眼涂之郁，“我觉得我们这样很搭。”

涂之郁：……

“你不觉得吗？”成瑾靠近一步，抓了几下涂之郁的小辫子：“你这样很好看，衣服很趁你的肤色，裙子也是刚刚好的长度，显得你腿长腿细，恩，好看。”

涂之郁：……

成瑾你夸人真的是，真的是，好露骨啊。

远方的笑声再次传了过来，涂之郁觉得成瑾再这么调侃自己，恐怕要脸红，于是她指着声音的源头就要过去，没告知一声就朝那头跑。

成瑾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好笑，似乎她，向来就是这样害羞，挺好。

涂之郁过去后，果然在那头看到了连晨和池芷宁的身影，进来之前成瑾向她解释过，这个幻想是埋在执念种里的幻想，只要破坏了，执念种就会从她们的身上掉出来。

连晨和池芷宁此刻在玩荡秋千，连晨坐在秋千上头，池芷宁轻轻荡着，这是官宦世家，从穿着来看，连晨大概是这家的小姐，而池芷宁是她的丫头。

池芷宁的秋千荡地并不是很高，但连晨看起来很开心，刚下过雨的样子，空气很新鲜，池芷宁一把推出去之后，说了句：“小姐，读书的时间要到了。”

这话一出，连晨的悬空的腿忽然放在了地上，也阻止了晃荡的秋千。

她抿着嘴怪罪的样子转头，狠狠看着池芷宁，伸手过去戳她的脑袋：“你啊，就知道催我！”

池芷宁抓住他的手，小心地放了回去：“老爷说了，小姐多读写书总是好的，今后也能嫁个好人家，不受欺负，老爷还说……”

连晨忽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老爷老爷，就知道老爷。”

她扭了几下身体，忽然转头看着池芷宁，问：“你也希望我嫁个好人家？”

池芷宁听后先是一愣，才笑了声，低头道：“自然是。”

“行！”连晨大摇大摆大手一挥：“读书就读书，读不死我。”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书房，池芷宁关上门后回身没料到连晨就站在身后，撞进了她的怀里，她后退一步，指着那头的书桌淡笑：“小姐。”

连晨并不理会这些，双手放在身后，朝她的方向迈了一步，赌气的样子道：“今早我娘亲来找我，说是有三家人上门提亲，问我是否有中意的。”

池芷宁点了点头，“小姐这般好，自然是许多人喜欢，那小姐如何回答的。”

连晨微笑：“我说我都喜欢。”

“噗。”池芷宁看着连晨笑，“小姐这样回答，夫人该是要生气了。”

连晨瘪嘴，她才不管娘亲是否生气。

她又超前走了一步，池芷宁此刻已经无法后退，直接靠在了门上，连晨看样子是不给她退路，但她嘴角带着的笑看起来又没有恶意的样子。

“小若，你在我身边几年了？”连晨忽然问。

“自老爷救了父亲那天起，至今已将近两年。”

“两年。”连晨笑了笑：“快两年了啊。”

她还记得小若刚来时，她十分排斥，可小若仍旧在她身边，她不记得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对她改观，只记得她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只记得她那么了解她，只记得她们那么合拍，而她甚至……

连晨又靠近了一些，看着池芷宁的眼睛，毫无表情地问：“我只真心问你，你真希望我嫁人吗？”

池芷宁眼中毫无波澜，对上她的视线，“希望小姐嫁个好人，一生一世对小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