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东方墨眼中鄙夷之色不加掩饰,真如这老说书所说的话,进那阵法一趟,没资质大不了就饶了出来,若真有资质被挑中的话,那就是祖上八辈子修的福,左右也不亏,这老说书显然不愿意说出来而已。
“就是啊,拿钱总得办事吧。”
“老头,你无非就是想要银子嘛,老子这儿大把的是,拿去买药喝。”
这时,坐下一个十五六岁的公子哥模样的人,一脸的不屑,从怀里一摸掏出了不下十两银子,对着那老说书就扔了过去。
老说书听到东方墨的话先是老脸一红,但见到十数两银子飞来,眼中尴尬一扫而空,也不在意那公子哥那损德的话,道:
“咳咳……实不相瞒,当年小老儿也去试了试,走进阵法就是一团迷雾,小老儿在里面转啊转啊,转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条出路,顺着出路走出来,现竟然走到了阵法的外面。哎,小老儿注定与仙路无缘啊。”
听到老说书的话,众人这才悻悻的坐下,至少知道进去就是一团雾,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进不去出来就行了。
东方墨总算知道了大概,心中也踏实了一些,酒足饭饱之后,和邢伍要了两个客房,各自休息去了。只等数日后的月初,进入那阵法即可。
……
数日时间,转眼即过,这一日正是满月初一,东方墨和邢伍二人早早起身。当二人踏出客栈的刹,那才看到城中街道上那川流不息的人群,都向着一个方向而去。
人群形形色色,但大都是些十岁出头的童子,更有一些是不足二十的年轻人。全都络绎不绝的向着城内深处而去,看其方向正是那两座高耸入云的牛角山。
东方墨二人相视一眼,也随着人群缓缓向着牛角山的方向出。
由于二人来的晚些,只待到了快要接近晌午的时候这才到了那两座牛角山的山脚下。
到了此处,哪里还能看见两座高山,只能看清面前有一道山谷,山谷两旁正是万丈陡峭的悬崖,想来应该就是那两座高耸入云的牛角山了。
这山谷足有十丈宽,但却深不见底,其中白雾缭绕,使人看不清其中情景。
但此刻人群浩浩荡荡的走进了山谷,消失在迷雾当中,没有停留的意思。
到了东方墨和邢伍此处,二人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踏进了山谷当中。
……
在东方墨踏进山谷的一刹那,四周嘈杂的声音似乎变小了,看着先一步进入山谷的邢伍,此刻居然远在自己数十丈外。
东方墨刚要上前一步招呼二人一同前行,不过却见到邢伍向前走去,几步就消失在白雾之中。
“邢兄!”
东方墨一声呼喊,可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音。
看到此番场景,东方墨眼中疑惑更浓。于是他随意向里走了几步,没想到只是几步的距离,四周略微嘈杂的声音却彻底不见了踪影,显得异常的安静,落针可闻一般。
见此,东方墨心中暗道果然如此,极有可能自己等人此时所处,真如那老说书所说的,是一个阵法。
这阵法在外界看来这山谷就是十丈宽,但是实际上这山谷何止十丈,怕是百丈都不止,不然如此多人一起拥挤进来,不说摩肩接踵,但定然是一片喧闹。
想必其他人遇到的情况应该和自己一般才对,因此,东方墨反倒不担忧了,犹如闲庭散步一般,慢慢向里走去。
……
就在山谷之中不断涌进大量的人群时,在牛角山深处的一个某座半山腰的平台上,此刻不少人正聚集在此,静静的打量着面前一面三丈方圆的平滑如镜的石头。
在那平滑的石镜上,显现着一幅幅的画面,仔细一看,正是那山谷当中的情景,不过在这平滑的石面上并没有那层迷雾遮掩,使人看的一清二楚。
在这石镜旁,为的是两人,其中一人青色道袍,手拿拂尘,乃是一个过半百的老道士。那老道士神色肃穆,眼神凌厉,尤其是背后三把插入剑鞘,只露出的剑柄的青钢剑,显得尤为的扎眼。
而在老道士的一侧,却是个身着黄色道袍的道姑。那道姑年约三十,容貌普通。腰间一只翠绿的葫芦,头上一根玉簪子横插,同样身背一把不足两指宽的长剑。
在两人身后,有男有女,更有数人恭敬站立,看其样子,无一不是身着道袍的道士。
“钟长老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话直说吧。”
这时,那老道士对着身侧的道姑徐徐开口,话语却显得有些生硬。
“绝尘长老不必多心,贫道只是来此随意看看,毕竟这些年好苗子都会冒头了。”被称作钟院的道姑却微微一笑的答道。
“看看是真,恐怕看的却是你那侄女吧。”闻言,被称为绝尘长老的老道士神色更加古板了,显然对此有些不满。
钟长老却打了个哈哈,知晓这位绝尘长老的古怪脾气,随即闭口不言,显然是默认此事。
见此,绝尘长老冷哼一声,同样不再说话,转而专心致志的看向面前石镜当中的一幅幅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