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翻过去,他又滚过来,又翻过去,他又滚过来,还差点滚到床下。
左曼云急忙挡住,没有办法,她只有脱了鞋爬上床,将棉被从他身下拖出来,帮他盖在身上。
他翻了个身,差点又掉到床下去了,左曼云吓得叫了一声,急忙趴下来抱住他。
秦非扬没有往下翻了,将身子一翻,左曼云被他压在了身下。
左曼云慌忙用轻力推他:“喂!你压着我了!”
推了好一会儿,秦非扬终于从她身上翻下去了,手却抬起来搭在了左曼云的胸
部。
左曼云脸红气喘,急忙拖他的咸猪手,谁知这家伙的手也这么沉,她躺着又使不上力,拖了好一会儿才拖开。
没等左曼云缓过劲,他的身子又靠了过来,手干脆从她脖子上绕过去,将她搂紧了,他的脸紧紧贴在了她的脸上!
左曼云的心一阵狂跳,她的脸只和楚云墨挨过,现在突然跟这个一点都不熟悉的男人挨在一起,她的心直发抖。
她将脸偏开,拼命扳他的手,手上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她突然感到腿一沉,他的腿搭上来,压住了她的双腿!
这时候的秦非扬就像一根绳子一样,把左曼云从上到下都缠住了,她别说离开,连挣扎都使不上力!
左曼云又气又急,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喊:“喂,秦非扬!你快醒醒,你压着我了!”
如果她仔细看看,就能发现那痞子的眉毛在轻轻颤动,他分明是故意的!
左曼云徒劳地挣扎了好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出了一身大汗,没能扳开他的手,也没能扳开他的腿不说,他反而将她缠得更紧,他的嘴唇已经凑到她脖子下面去了!
左曼云能感到他呼出的热气在她的脖子上熨烫,她的脸都给烫红了。
左曼云停了下来,她决定不挣扎了,先歇一歇,养精蓄锐,等积蓄够力量后,再一鼓作气扳开他的手。
她先把秦非扬的头推开,将自己的外套拉链一直拉到下巴下面,尽量保证不让秦非扬碰触到她的肌肤,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这样躺着的时候,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思想在自由驰骋。
她又开始想楚云墨了。
从来到c市后,她没有一天不想他,尤其是晚上,只要一躺在床上,她就会想他,跟他的所有过往总是一件又一件地在她的眼前出现,她想他想得心里一阵一阵地绞痛,想他想得夜夜泪千行!
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会想她吗?会找她吗?会恨她吗?
其实答案都在她心里,她知道他一定会想她,也一定会找她,还会恨她!
云墨,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想得心尖儿疼!
她的眼眶开始发热、潮湿,泪又开始泛滥,只要一想他,她就总是忍不住想哭!
左曼云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了下来!
云墨,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我们还有机会在一起吗?
云墨,你知道我在被人欺负吗?如果这个痞子今天对我做出了过份的事情,我还怎么有脸见你?
越想越伤心,眼泪流得很多更急,打湿了枕头。
抽抽答答地哭了一会儿,她感到有点困,又有些冷,进来的时候没有开暖气,她却躺在棉被之上!
可能怀着孩子的缘故,这段时间她本就有些嗜睡,刚才又跟秦非扬的胳膊和腿战斗了这么久,她又累又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女人轻微的鼾声在耳边均匀地响着,秦非扬睁开了眼睛,脸上有着诡异的笑容。
被郑乔木他们号称千杯不醉的秦非扬秦大痞子,怎么可能醉得人事不知?
他静静地看着左曼云熟睡的脸庞,这张脸给他的感觉不漂亮,就是耐看,越看越有味道。
他听见了她哭泣,也看见了她眼角的泪痕,知道这眼泪不是他造成的,因为如果她是被他气哭的,她不用偷偷哭,更不应该只掉这一点。
她在想某个人,某个伤透了她的心的男人!
秦非扬武断地推测。
左曼云越睡越冷,她下意识地寻找暖和的地方,身体不断往秦非扬的怀里拱。
秦非扬拿出手机,调出摄像头,将左曼云的举动都拍摄了下来。
然后他抱起左曼云,把棉被拖出来盖在她身上,想了想,他又揭开棉被,把左曼云抱起来,脱了她的外套,再放进去。
他没有动她的裤子,他看得出来,左曼云是一个保守的女人,如果他对她做出了过份的举动,也许她会自寻短见,这可是一尸两命的惨剧。
他秦非扬虽然痞,虽然花心,虽然喜欢招惹女人,却有底线,不会做伤天害理、天打雷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