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听话。”他拍拍她的手。
左曼云早就尿急了,说:“我去上洗手间。”
“好。”
南宫俊奕放开了她的手。
左曼云站起身往出跑,却因为心太急,步子迈得太大,跑了一步,就被脚上的链子绊了个跟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南宫俊奕刚听见叮叮当当的响声,就看见左曼云摔倒了,急忙撑起来喊:“曼云!你摔伤没有?”
左曼云的膝盖和胳膊肘蹭破皮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爬起来。
南宫俊奕忙着想下床拉她,她已经忍痛爬了起来。
南宫俊奕看见她手上和脚上的金属链子,忙问:“你那是什么?快给我看看。”
左曼云没有反应过来,说:“什么是什么?”
“把你的手给我。”
左曼云转过身把手伸出去。
南宫俊奕拉住她手腕上的链子,看见她的两手被锁住了,手腕又红又肿,顿时心疼不已,愤怒地问:“这是谁给你戴的?”
左曼云默然了。
人家是兄弟,她只是一个来找南宫俊奕报仇的女人,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南宫俊奕抓住链子用力扯,似乎想扯断,但他有伤在身,又刚刚才疏醒,哪里有力气。
他急得拍床,扬声喊:“俊斐!俊斐!”
袁道安急忙跑进来:“大少爷,您醒了,二少爷回公司去了,我马上叫医生。”
“你站住,这是怎么回事?”他拉起左曼云手上的链子问。
袁道安说:“二少爷怕她谋害你……”
“钥匙拿来,马上!”
“钥匙在二少爷身上。”
南宫俊奕一掌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大吼:“叫他把钥匙送过来!”
“大少爷,您别急,我马上给二少爷打电话。”袁道安匆匆跑出去了。
南宫俊奕握着左曼云的手,看看她红肿的手腕,又趴在床边看她的脚,只见脚踝处也红肿得厉害,还破了皮,他又生气又心疼。
等了一会儿,他焦灼不安地掀开棉被说:“我带你去拿钥匙。”
左曼云慌忙拦住他:“你别动,你弟弟一会儿就来了。”
“这么慢,我等不及。”他穿上拖鞋拉着左曼云往出走。
左曼云一蹶一拐地跟在他身后走,南宫俊奕看见她脚疼又停下来:“你别动,我抱你。”
他弯腰就抱,只是这会儿他哪有力气,腰一弯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他两眼发黑,站立不稳往下就倒。
左曼云急忙扶他,但这个一百八十斤重的男人倒下来,她哪里撑得住。
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上,左曼云被他压在了身下。
南宫俊奕刚醒来就又气又怒,再摔这一下,伤口受到剧烈震动,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没有了知觉。
左曼云用力推他,喊:“喂,你压疼我了,快起来啊!”
病房外有两个保镖,听见屋里的响动,一个想进来看看,袁道安一把拉住:“别莽撞,先听听动静。”
这特等病房有两道门,保镖们站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两个人仔细一听,听见了左曼云的叫声,窃笑着说:“大少爷刚醒来,就急不可耐了。”
左曼云这几天被南宫俊斐监督着照顾南宫俊奕,晚上也不让休息,只有白天他离开医院回公司后,她才可以趴在床边打会儿盹。
她又怕南宫俊奕醒不过来,南宫俊斐要害两个儿子,整天都提心吊胆。
心里压力重,胃口也不好,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每天就喝水撑着。
几天下来,她的精神已经极度虚弱,现在被压在下面,身上又没有力气,哪里能把他推开?
推不开她就只能仰头喊叫:“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
保镖听见了也不会进来,谁会不长眼来坏大少爷的好事。
左曼云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理,护理人员过来也被袁道安打发走了。
怕保镖们听见房里的动静瞎议论,他又和保镖退开,站在离病房很远的地方尽职地守着。
左曼云没力气叫了,只能躺在那里有一声没一声地喊:“有没有人,救命啊!”
南宫俊斐匆匆赶了回来,问袁道安:“我大哥怎么样了?”
袁道安说:“他醒了,和左小姐在里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俊斐就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左曼云听见门响,急忙转过头说:“快拉他起来,他昏迷了。”
南宫俊斐火大地吼:“你搞什么?我叫你照顾他,你怎么把他摔地上了?”
南宫俊斐叫了医生,把南宫俊奕抬上床再次急救。
左曼云爬起来急忙往洗手间走,她原本就尿急,被南宫俊奕压在身下这么久,早就憋不住了,已经尿了一些在裤子里,所以急着想上洗手间。
不料南宫俊斐凶狠地抬脚狠狠踢在她膝盖后面,左曼云顿时扑嗵跪了下去。
“你想往哪里跑?给我好好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