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胜温香满怀,那一声婉转的娇嗔就像是根羽毛在他心尖划过,顿时骨头都酥了,一把将那妇人抱起,连门都忘了上闩就直奔房中,两人滚在了床上,喘着粗气急切地拉扯着身下女人的衣裳,不多时房中便响起女人的娇喘呻、吟,混着男人粗重的呼吸还有床板咯吱咯吱地声音,激战正酣。
“还是罗副指挥使好啊,不过是让常大哥代了一个时辰班,就买了这么多酒和肉给咱们当宵夜。”三个巡城司的士兵,手里提着酒坛子还有烧鸡,烤鸭,牛肉什么的晃荡晃荡往常兴家去。
“就是这么晚了还去大哥家叨扰,怕嫂子不高兴。”一人道。
常兴挑眉说:“你们又不是第一次上我家喝酒,啥时候见你嫂子不高兴了?”
“那是那是,嫂子可比我家那婆娘会做人,我家那婆娘胆小怕生,家里来个客人,就慌的手忙脚乱。”一人笑道。
常兴眉宇间颇有几分得意之色,还别说,自家的媳妇确实没得挑,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他带兄弟们回家喝酒,媳妇还能弄几个小菜,热情招待,很给他面子。
“咦?那不是曹大人的马吗?”一人现了拴在树下的马匹。
“是啊,是曹大人的马?我亲眼瞧见曹大人骑马走了,说是回家睡觉,怎么这马会出现在这里?”说话之人正是先前要请曹大人去芙蓉阁喝花酒的江海。
常兴望了望幽深的巷子,一种不安地情绪漫上心头。他请曹大人来家里喝过酒的,没过多久,曹大人就升了他做吏目,然后他不由的想起兄弟们有时会用一种讥讽嘲笑地眼神看他,彼时他理解为嫉妒,嫉妒他这么快就晋升为吏目。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常兴脸色变得铁青,疾步朝家中走去,江海和另一位兄弟急忙跟上,江海去拉常兴,劝道:“常大哥,你要冷静。”
常兴一把甩开他的手,看到自家的大门开着一条缝,隐隐有奇怪地声音传出来,那声音,他太熟悉了。常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朝头上涌去。他推开了大门,快步往里走,越走那声音越是清晰。
“大人,您轻点,每次都这么可劲地折腾奴家,奴家受不住……”
“我的心肝,老子这不是想你想的都憋坏了么。你放心,回头老子给他找个差事,让他一年半载都回不来……或者,就别回来,你说好不好?”
“他要不回来,你养奴家呀?”
“我养,养你一辈子都成。”
常兴出离的愤怒了,抄起院中的一把斧子,上前一脚,哐地踹来了门,随即女人的尖叫声响起,常兴怒骂:“老子先宰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曹德胜毕竟理亏,虚张声势的呵斥:“常兴,你要造反啊。”
“老子杀了你。”常兴抡起斧子就朝两人劈过去。
外头江海和另一位兄弟面面相觑,这架势是要出人命啊,也赶紧冲入房中。
曹德胜的身手不是盖的,在巡城司称得上高手,可这会儿身无寸缕,打起架来总是缺了气势,对方又是一股子拼命的架势,曹德胜竟是节节败退,只有逃的份,常兴抡着斧子穷追不舍,江海扯着嗓子大喊:“别冲动,有话好好说,不能杀人呐……”
说来也巧,东城巡防营的人正巧巡到这一片,听到有人喊杀人,就冲进了院子,见一人抡着斧子要砍人,乖乖,这还了得,赶忙一拥而上,把逃的追的全都给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