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看着陆大人那张鼻青脸肿的脸,赔笑道:“陆大人先前愤然离去,说是要跟下官把官司打到底,下官心里也是忐忑,还是了解的清楚一些为好。”
“我看你是心虚了吧?做了太多见不得人的事儿。”纪三爷闲闲道。
“你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纪连宏,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陆有仁怒道。
纪三爷冷笑连连:“既然你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儿,你这么介意杨大人在这做什么?平生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纪三爷就咬定你陆有仁想让杨大人离开就是心虚的表现。
陆有仁恨的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纪子明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杨大人,自己则站到了父亲身后。
杨大人施施然落座,道:“你们继续。”
纪大爷问侧目问纪子明:“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纪子明道:“说到姑父要对咱们不客气。”
“哦!”纪大爷点点头,道:“那我们就来说说,我妹子留下的产业为什么不能归你陆有仁。这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我那可怜的妹子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么掏心窝子对待的丈夫是这么不堪的货色,可惜她一贯要强倔犟,受了委屈也不肯跟家里说,我们只知道妹子生了小宁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还以为她是难产后伤了元气,后来才知道,我那可怜的妹子是整日受气,不但受气,还被人下药谋害。”
陆有仁色变:“纪连昌,你说这话要有证据。”
陆有仁心里慌,可别是纪家人为了争夺财产,污蔑他害死了纪氏。
纪大爷轻蔑地斜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当然是有证据,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信口雌黄?只可惜,这证据拿到的有点晚,不然还能让你陆有仁舒舒坦坦到今日?”
“曾贤。”纪大爷叫曾贤的名字。
曾贤起身走到堂中,朝老夫人和杨大人拱手一礼。
纪大爷冷冷道:“老夫人,陆有仁,这位曾贤你们应该还认得吧?”
老夫人是想不起来了,之前她就一直在想,人上了年纪,记性是越不好了,刘妈凑到老夫人耳边小声道:“这莫不是以前洪大夫身边的药童?”
陆有仁打量了曾贤两眼,眼中充满了惊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