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母子在谈话,陆老夫人房中,陆老夫人也在抱怨。
“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开个口而已,当真就那么难吗?说白了,他们就是巴不得有仁在外受苦,他们心里恨着有仁呢。”
陈妈妈很是无语,您心里都知道为何还要自讨没趣?求谁也不能求到纪家人头上不是?
纪老夫人算是很有涵养了,虽然拒绝,但言语还是很委婉的,没有下老夫人的面子。可燕王殿下今儿个就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当时脸就沉了下来,她看的真真切切,手心里都捏了把汗。
“芳蔼,苏姨娘,你们来评评理,小宁身为宁曦郡主,备受长公主的宠爱,燕王殿下对她也是极好,还陪她回纪家,这两个人随便随个话,你父亲就能回来,只要小宁去求,他们还会不点头?难道让自己的父亲在遂州那种小地方当个小小典狱,小宁自己脸上就有光彩了?”陆老夫人想不通,寻求盟友。
苏姨娘看了眼陆芳蔼,复又低下头,打定了注意不开口。
她现在的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舒心,仿佛整个人都重活了一遍,老爷要是回来了,岂能不续弦?到时候她这个姨娘又要受主母压制,又要回到以前那种忐忑不安,连头都不敢抬的日子,她不愿意。
而这样的重生是小宁给的,是纪家给的,她心里向着小宁想着纪家,可她的身份毕竟只是个姨娘,人微言轻,更不能惹老夫人不高兴,所以,还是当哑巴比较好。
陆芳蔼就没苏姨娘这么多顾忌了,她是老夫人嫡亲的孙女,便道:“祖母,孙女说句不该说的话,大姐的母亲虽然不是父亲直接害死的,但跟父亲脱不了干系也是事实,当初父亲又给大姐受了多少气?这您也是知道的,父亲至今都没有跟纪家跟大姐说声对不起,也就别怪纪家人还怨恨着父亲,大姐心里还存着芥蒂。”
陆老夫人气道:“你怎么尽向着外人说话?”
陆芳蔼不卑不亢道:“孙女讲的是道理,纪家人对咱们陆家如何?大姐对这个家又如何,祖母您眼见着,亲身感受着,还能不清楚吗?他们只针对做错事的人,对祖母您,对其他人还不是照样照拂有加?换做是孙女,孙女是做不到这么大度的。”
“你还不是因为你大姐帮你开了一家笔墨斋,你就向着你大姐。”陆老夫人气道。
“对啊,我就是向着大姐,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只有大姐拉了我一把,我的父亲我的二姐又做了什么?没把我逼死算好了,谁对我好,谁占着理,我自然向着谁说话,难道我还要向着没道理的人说话?”陆芳蔼道。
“你……”陆老夫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本来还想找个同盟,结果这个孙女跟她不是一条心。
“祖母,孙女劝您还是打消了替父亲谋算的心思为好,父亲才上任多久?就想着让父亲回来,您这不是在为难大姐,是让大姐去为难长公主殿下为难燕王殿下,到时候大姐因为这事惹的长公主殿下不喜,惹的燕王殿下厌弃,您才真的要后悔呢,要知道,陆家的将来可都是要靠大姐的,承嗣,承训的前程都系在大姐身上,您该盼着大姐好才是,而不是给她掣肘,添麻烦。”陆芳蔼振振有词地说道。
陈妈妈看着气白了脸的老夫人,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还不如三小姐看的通透。
“你给我滚,吃里扒外的东西。”陆老夫人气极了,要赶陆芳蔼走,有仁算是白生了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