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疆大摇大摆走进府衙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妥,往日这里总会蹦出几个不长眼的衙差,盘问一下来者何人竟敢大胆擅闯官衙之类的废话。
今天却静悄悄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宁禹疆第一个想到的是著名的“空城计”,莫非陆翔容最后什么都没找到,所以摆个空架子想把她吓跑?
摇头笑一笑马上否决了这个猜测,陆翔容手上还有个候补的太子妃呢,再说他那样的人虽然不见得光明正大,但是信用还是有点的。
正在胡思乱想,身后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府衙大门不知被谁关上了还上了门闩。
有埋伏?!
正觉得有些诧异,一名衙差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低声说了一句:“大人请小姐里面相见。”
宁禹疆上下打量他两眼,笑了起来,做了个“请带路”的手势,提着篮子大步跟着他走进府衙正中的大公堂。
公堂之上见不到半个衙差,明镜高悬的巨大牌匾下,苏大人苦着一张脸坐在正中,陆翔容与铁石站在他身旁,三个人一言不,眼睛抽筋似的猛向她打眼色。
宁禹疆尚未来得及跟他们进行进一步的眼神交流,身后再次传来大门关闭上门闩的声音,忍不住低头对篮子里一脸紧张的阿土仔道:“一般关门了就该放狗,不过你现在跑都跑不动,不要说咬人了,唉唉,也指望不上你啦。”
阿土仔瞪眼,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现在还有心情说笑!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臭丫头,抓住黄金甲的人就是你吧!”
宁禹疆施施然将手上的篮子往陆翔容三人方向一抛,转身道:“你才臭,隔几里远都能闻到你身上那股土腥味!那只穿山甲是你家的?亏你还敢找上门来,这里死了十多个人,正要找你算账!”
刚才带着宁禹疆进来的那名衙差抬起头来,一双褐色的眸子精光闪动,冷然道:“明知是陷阱还敢进来,你胆子倒是不小。”
宁禹疆笑道:“藏头露尾的小贼有什么好怕的,让我猜猜你是谁……嗯,看看你屎黄色的头,死鱼一样的眼神,还有从里到外散出来的土味,无论你在哪,都好似绿叶上的屎壳郎一样,那么鲜明出众!不用问肯定是土族派出来的走狗啦!”
她讨厌土族不是一天两天,所以一开口就毒得很,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化身作衙差的土族仙人被气得脸色快跟须一般颜色,猛地暴喝一声,身上的衙差官服裂成片片碎布飞散出去,露出内里一身土黄色的布衣打扮,一张脸飞快地扭曲变形,眨眼之间容貌已经与之前全不相同,一张脸上皱纹密布,竟然还是个从前认识的“故人”!
宁禹疆叹道:“啧啧!竟然是土族的五长老,真是精彩!我说呢,土族怎么沦落得连妖魔族都不如了?净干些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原来是因为有你这个老而不死的精英领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