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吴帆徽不认识的人开口了。
“哼,我们在官府有人,谁敢动我们.”
没有等到这个人继续说下去,吴帆徽冷笑着开口。
“不要说你们在官府有人,就算是官府里面的老爷,也有被杀掉的,前段时间我听村里的耆老和里正说,有些地方的农户造反了,冲到县城里面,杀死县衙的老爷,还抢了官府的粮仓,被逼的没有办法的人,什么事情不敢做。”
吴宝贵身边的五个人全部都低下头,包括刚刚对吴帆徽狠的王宝福。
吴宝贵倒是没有低下头,但神色显得愈的茫然。
“帆徽兄弟,我们也是真的没有办法,要是能够想到办法,谁做这样的事情。”
吴宝贵不再说钱粮的事情,但一直都念叨没有办法这个理由,好像对面的吴帆徽就是官府的人。
吴帆徽的三言两语,就将对面的六个汉子击垮,形成如今的局面,这可以算是忽悠,但更多的是抓住了对方的弱点。
“宝贵哥,我也实话实说,你总说没有办法才做这些事情,到时候官府的人会听你说没有办法,退一步说,村里的耆老和里正,知道你家里以前的遭遇,就算想着帮助你们,可你们惹了众怒,他们也没有办法。”
此刻的吴帆徽,好像是一名智者,一步步引领吴宝贵等人走进他设计好的逻辑思维之中,拔不出来,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完全掌握主动。
吴宝贵等人毕竟年轻,走出最远的地方,不超过马鞍山村方圆二十里地,他们没有什么见识,做事情也不老练狠毒,很容易被忽悠,吴帆徽不需要耗费太多心机,就让对方缴械投降。
吴宝贵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吴宝贵抬头看着吴帆徽,看到吴帆徽平静且深邃的眼神,他的身体蛮颤抖了一下,竟然带着乞求的眼神开口了。
“帆徽兄弟,你一定有办法,帮帮我们,要不然我们就跟着你干.”
吴宝贵说出来这些话,王宝福连忙走到吴帆徽的身后,三下五除二解开绳索,颇为用力的将绳索甩的远远的。
吴帆徽眼角的余晖扫了王宝福一眼,此人很灵活,好好培养,应该有出息。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之中,吴帆徽终于开口。
“办法是有的,但天机不可泄露,我现在不能够说,要是说了,我们都活不过三天时间,我需要回家去好好想想,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都筹划好。”
吴帆徽的这些话,让吴宝贵更加的诚惶诚恐。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绑票的事情不能够干了,这是断子绝孙的勾当,幸好你们没有杀人,要不然你们活不到现在,至于说你们接下来干什么,我也不能够说,你们要自己想办法,熬过半年时间,半年之后你们可以来找我,要是你们中间有人熬不过半年的时间,那我也没有办法。”
吴宝贵等人连连点头,居然深信这些话。
吴帆徽自己都觉得这些话的水平太差,纯粹就是忽悠人,可偏偏人家相信。
短暂的沉默之后,吴宝贵对王宝福开口。
“赶快拿吃的来,帆徽兄弟好久都没有吃东西了.”
黄灿灿的麦饼出现在眼前,一共有三块。
吴帆徽相信自己能够轻易将三块小米饼吃下去,但他不能够这样做。
拿起其中一块麦饼,吴帆徽开口说话了。
“你们也不容易,不能够继续做绑票的勾当,肯定有一段时间难熬,多留一些粮食在身边,吃饱很难说,总不至于饿死。”
吃完一块麦饼,吴宝贵亲自将吴帆徽送到距离村口两里地的山拗口。
一路上吴宝贵非常的小心,不停的说明家中生的事情,解释落草为寇的原因,生怕吴帆徽听不明白。
吴帆徽一直没有开口,他边走边观察周围的情形,沿路看到的情景,让他没有了开口说话的心情,或许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感受穿越的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