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葭州的流寇太多了,想不到我们离开不过一年多的时间,竟然到处都是流寇,其实有些流寇,就是原来和我们一起到处跑的。”
王宝福说出这些话,吴帆徽微微点头,其实葭州、神木和府谷等地的土匪,应该是不存在了,至少活动的空间大规模的缩水,流寇有一个习惯,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凡是愿意归属他们的,一律接纳,不管你是流民还是饥民,凡是不愿意归顺的,一律斩杀,在这样的洪流面前,土匪是没有多少出路的加上不少的边军加入到流寇队伍之中,让其战斗力明显增强,土匪就更不是对手,最为明智的选择,就是加入到流寇队伍之中。
“葭州现在最为有名的掌盘子有两个人,一个是张妙手,一个是贺双全,这两个人的势力很大,据说他们甚至敢到州城的附近活动,好多的流民和饥民,都投靠他们了,我们在葭州附近侦查的时候,都有流民告诉我们,去投靠张妙手,他们说张妙手神通广大,就连官府都害怕的。。。”
吴帆徽听的很仔细。
马继刚、王宝福、刘方恒和王德才等人,正月二十六同时回到了十里铺。
吴帆徽还是有些奇怪的,略微询问之后,得知刘方恒等人在神木侦查不是很顺利,因为神木流寇的力量已经很强大了,大大小小的领或者掌盘子到处都是,有些时候各个流寇的队伍之间,为了抢夺某处的地盘,或者争夺钱粮,甚至会生直接的冲突,当地官府根本不管这些,也管不了,守备衙门的军士守在县城,不敢出去。
所以刘方恒等人在斟酌了情况之后,赶回葭州,与马继刚等人会和,重点在葭州展开侦查,获取了不少的情报。
绘制的地图,戴能祥详细询问,在地图上面重新做出标记,写清楚了不少的小地名,而且还专门在旁边注明一些地方特殊的地形。
如此一来,吴帆徽的重点地方自然就是葭州了。
马继刚、刘方恒、王宝福和王德才等人还是很不错的,他们摸清楚了葭州境内几乎所有流寇的情况,真正算得上流寇的只有张妙手与贺双全两人,其余的要么就是规模太小,和土匪差不多,要么就是依附于张妙手或者贺双全,只不过在劫掠的时候单独行动。
至于说张妙手与贺双全两人老营所在的位置,马继刚等人仅仅知道大概的地方,因为他们现了两人的营房所在的地方,老营应该距离营房不是太远,否则不方便,也无法兼顾。
地图上面已经标注了张妙手与贺双全两人营房所在的大概位置,全部都是在山中,大概是因为官府压根没有派兵围剿,所以他们的营房基本很固定。
这个时候,三边总督杨鹤根本抽不出兵力围剿流寇,京城的局势愈的危险,大部分的兵力都要进京勤王,剩下的兵力,能够固守主要的城池就不错了。
“王宝福,王德才,你们做的很不错,这次立功了。”
“少爷,这都是属下该做的,属下要是做不好,就不敢回来见少爷了,其实我们也就是跟着马大哥和刘大哥做了一些事情。。。”
就连李勇,都看向了王宝福,大概是觉得这小子真的是会说话。
“好了,你们和其他的弟兄去歇息,李勇,马继刚,孙凯林,刘方恒,戴能祥留下。”
屋子里面很快剩下六人,吴帆徽看向了戴能祥。
“戴能祥,说说地形的情况。”
“少爷,根据地形来看,张妙手与贺双全两人驻扎的地方都是山坳之中,属下可以肯定,他们的老营肯定也在山坳之中其他的地方,距离营地不是很远,这两处的山坳,地方应该很大,能够容纳不少人,具体的情况,需要详细侦查,绘制出来更加准确的地图,不过属下觉得,张妙手与贺双全两人,应该没有多少实际作战的能力,安营扎寨要么依山而建,从高处俯瞰低处,掌握主动,要么选择开阔的地带,便于铺开,而他们选择安营扎寨的地方,与做土匪的选择差不多,土匪一般人不多,就算是遭遇到进攻,也能够一哄而散,张妙手与贺双全有那么多人了,他们在遭遇到进攻的时候,怎么可能毫无顾忌的逃离。。。”
“戴能祥,你高估张妙手与贺双全了,他们其实还是土匪,根本不懂得什么作战的要领,想到的也是不断的劫掠钱财,其次就是收纳流民和饥民,壮大队伍,他们几乎没有多强的实力,也不可能训练那些流民和饥民,恐怕这些流民和饥民,正好成为他们的护身符,一旦遭遇到进攻,两人会带着精锐和钱粮迅速逃离,怎么可能管那些流民和饥民,这些人的死活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
吴帆徽的分析,让众人有些吃惊,毕竟他们的经历不一样,不能够想象流寇是这样的素质,若是流寇都是这样的做法,怎么可能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