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心腹满脸惊慌的进入到屋子的时候,贺双全的心开始下沉,他知道情况不妙。
果然,心腹禀报说,营地的人已经开始朝着老营的方向进攻了。
贺双全的脸色瞬间白,他绝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营地里的人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以前自己派遣十余人就能够管理好,现如今派去了五十人,居然没有能够镇压下来。
难道张妙手真的下了本钱,将身边所有的精锐都派遣来了。
贺双全不敢犹豫了,他决定亲自率领两百的军士前往谷口,不管怎么说都要守住谷口,防止有人冲进老营,这里可是钱粮器械囤聚的地方,若是被营地里面的人冲进来,那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谷口最窄的地方,仅仅能够容身一个人通过,奔向谷口的贺双全,尽管脸色铁青,但内心还是平稳的,他不相信有人能够冲过谷口最为狭窄的地方。
可惜贺双全想错了,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些哗变之人采取的手段,这些人押解着被擒获的他的心腹,走在最前面,让守卫的军士无从下手,趁着守卫军士愣的时候,押解之人动手了,居然有人射出了弓箭,突破了最为狭窄的地方。
那些被擒获的军士,失去了作用,很快被毫不留情的杀死,不管他们如何的哀求也没有作用,他们临死都不明白,平日里看起来温顺的流民和饥民,怎么会突然变得残暴异常。
不要说这些被斩杀的心腹,就连贺双全,都不会明白,残暴的氛围是能够传染的,那些平日里看起来温顺的流民和饥民,一旦被某种力量挑唆了,他们将变成毫无控制能力的野兽。
营地出现的变化,更是乎了贺双全的想象,有人在营地里面怂恿,说是贺双全等人让众人去拼命,劫掠到钱财,吃香的喝辣的,却不让众人吃饱饭,这是拿着兄弟们的性命在享受,反驳之人早就被挑唆之人杀死,而贺双全派遣来的五十人,几乎没有抵抗多少的时间,绝大部分就被杀死,剩下被当作挡箭牌,朝着老营的方向而来。
惨烈的厮杀在谷口瞬间展开。
贺双全已经参与到厮杀之中,他压根没有想到局势会变得如此,他断定张妙手就在营地里面,好在他身边的军士,还是有些战斗力的,面对涌入谷口不多的人,展开了无情的杀戮,还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但这种优势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涌入到谷口的人越来越多了,贺双全麾下的军士也出现了伤亡的情况。
贺双全已经退出了厮杀,他还是果断的,命令身边的心腹,迅将守卫老营的所有人调遣到谷口来,必须死死压住那些不断涌入谷口的人,要用惨烈的杀戮让这些人害怕,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守住老营,否则他贺双全将失去一切。
谷口已经变成了血腥之地,尸层层叠叠的堆积,地上全部都是暗红色,擦上去脚底会沾满鲜血。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谷口终于要恢复平静了,进攻之人大概是被谷口的血腥吓退了,不敢继续的冲锋,贺双全麾下的精锐,损失同样是惨重的,先前的五十人全部被斩杀,此刻他带着剩下的两百余人,经过在谷口一个多时辰的厮杀,剩下的最多还有一百多人,死于厮杀之中的估计也过百人了。
谷口被火把照亮,贺双全的眼睛已经变红,他绝对想不到损失会如此的惨重,营地里面本来有两千多人,加上张妙手麾下近三千人投奔,不大的营地有了五千多人,要是这些人全部都朝着老营的方向冲击,贺双全根本无法阻挡。
就在贺双全怒骂张妙手的时候,他的背后出现了马蹄声。
贺双全猛地回头,看见了令他恐惧的一幕,一帮穿着黑丝衣服、蒙面的黑衣人,骑马冲过来,当先一人手里挥舞着雁翎刀,刀锋在火把的照耀之下出寒光。
恐惧的一幕就此定格,贺双全没有来得及举刀,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口,刀锋划过,他的头颅瞬间离开了身体,头颅落地的时候,鲜血喷溅出来。
谷口附近的军士,被这一幕吓傻了,他们不知道这些黑衣人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他们的全部精力都在应对谷口冲出来的人,没有谁想到背后会出现偷袭之人。
一些本能反抗的军士,刚刚举刀,就被毫不留情的斩杀,更多的人开始本能的后退,他们大概清楚,这些人不是他们能够抵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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