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我现在大概能猜到这件事背后的原因了。”柯米道，“那五位神明因为不需要信仰之力。因此对人类完全没有什么需求，她们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找人类麻烦。而如今不惜耗费巨大代价打破两界壁垒，一定有着非要如此的理由。我想，大概是她们的寿命快要熬到头了吧？”

“寿命？神明也有寿命之说？”乌鲁惊愕道。

所谓神明，不是超越凡人，是为永生不死的存在么？

“当然，神明也是一种生命形态，虽然强大远非人类可比，但只要是生命。就有命数将尽之时。那五位神明可是几乎绝种的远古神，她们生存至今，怕是经历了千万个岁月，也该是到了寿数用尽的时候了。”柯米不以为然地说道。

“即便如此，那么她们为何要找蕾妮五姐妹。难道五姐妹还能帮她们延长寿命不可？”

“延长寿命是肯定做不到的。神明毕竟与人类不同，人类的寿命用尽一般指的是肉身老化、死亡，但灵魂尚存。而神明因为能够将肉身、灵魂，甚至神格完全统和起来，将其中的所有力量都完全汲取，所以神明的寿命将近，就是指的神魂即将消散、神格即将破碎，这是无论如何也解救不了的。”

“那难不成，她们带走五姐妹，是为了将自己的神位传承下去，让自己以另外一种形式继续存在吧？”

乌鲁咂了咂嘴，以精神力传音说出了自己也觉得可笑的猜测。

神明的传承，一般指神位的更替，而每个上位神位之下，都有一脉相承的下位分支，如果想要传承神位，理应从下属神明中挑选适合的神明，而不可能特地寻找完全没有根基的凡人。

除非是吃饱了撑着找罪受。

然而，柯米却道：“神位的传承，我也是这样想的。”

“……”乌鲁道，“你确定没有说笑？”

“当然。”柯米不理会乌鲁的猜疑，“这种血脉的对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巧合。那五位远古神的传承可不是单纯的神位接替，她们不需要信仰之力，所具有的神力也与其他的神明格格不入。所以她们不可能去寻找那些权能相似的神明，而是需要找血脉相近的神明。”

“那也不对，就算非人形的神明在上位神明中很罕见，但在中下位神明中可是很平常的，她们想要找血脉相近的神明，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所以我就想，你的五姐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而且我平静下来刚刚想了想。你说炼金术师是为了弥补人类与兽人的差距，所以才违背伦理进行人体改造试验，但只要仔细想想，这种理由根本就是唬人的嘛。这一点，就连我这个万年沉睡的神明都了解啊。”

乌鲁怔了怔，突然灵光突现，一瞬间便是想通了。

这个世界，永远是高端力量主宰的世界，一位术法境的神师就能轻易杀死成千上百的士兵，而一位引魂境的神使，更是能够坦然面对千军万马。在这样的背景之下，有哪个炼金术师会为了平衡低端力量的差距而冒天下之大不韪？！

这根本就是来唬弄普通人的啊！

“你也是炼金术师吧，那你知道炼金术师的最终追求是什么吗？”

“探寻真理。”

“那不就得了，所谓真理，就是这世间的诸般发展，而具备权能的神明，无疑就是法则的代表，就是真理的具现。现在知道他们真正的实验目的了吧？”

“……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