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眼,太特么扎眼。
且让他得意去,若是赢不来,兄弟们非得让他把这身衣裳吃了。
赌坊,可不是小帮派一般好对付。
其中,其消息灵通人手灵活便让渁竞天决定带五十人直接进去,那五十人得在外头守着不能让他们通风报信的。
根据小祥子消息,渁竞天选了一家并不大的堂子,那堂子后台只是一个黑帮,苍牙山完全吃得下来。
若他们不识趣,大不了连着挑了他们老窝。若是识趣,那就晚些再挑。要是再上道些,就收了当小弟。
渁竞天更看重的是,那堂子两边,并不是赌坊,而是做其他生意的,一家生意惨淡,一家生意平平,她已打算好,拿下堂子就把两家店盘下来,开家大的。
之所以不买赌坊,一是自来赌坊没赔钱的,人家轻易不会卖。二来嘛——
钱串子一身公鸡装,大摇大摆越过看门的打手,进了赌坊,穿过几道帘子门,到了大堂。只见大堂里摆了十几张桌子,骰子花牌麻将,每张桌子跟前都围着十几号人。二楼是包间,传出阵阵欢呼或骂娘声。
钱串子深深吸了口气,通体舒坦,大红衣裳更亮了。
这就是他钱串子的天堂啊,必须拿下!
“有人没?龙过江来了!”
龙过江,是行话,说有人来单挑这家赌坊所有赌师。
钱串子本来嗓门就不小,这一喊更是用上丹田之力,顿时震得楼上楼下为之一静。
外头正要迈步的渁竞天等人也听了清清楚楚。
水匪们纷纷撇嘴,说他是公鸡,这还打上鸣了。
“寨主,这东西是仗着有你撑腰呢。”
渁竞天这次没带长刀,却拿了把一黑一白两面的大扇子,叠着玩弄在手掌间。
“进去撑腰去。”
才要将两个守门打手拿下,谁知人家阴了脸扭头进了去,连门都不守了。
众人:“...”
钱串子一人把仇恨拉得满满的啊。
得,进去吧,省些力气过会儿用。
一楼一个赌师站了出来,看着像是头头模样,走到钱串子三步远,上下一打量,不禁皱眉。衣裳,上好料子,扳指,上好红翡,应是家里有钱的。可这面皮怎么这么糙呢,跟石磨上滚的似的,还有,这打扮,鸡公吗?
赌师竟拿不准这人什么来路了。
“哟,这位客人好大口气,龙过江?别是泥鳅没照过镜子,兄弟先跟你会会。玩好了,您继续玩,玩不好,别怪咱场子不客气。”
不管什么来路,那扳指,还有那串长手链,都是好东西,进来就甭出去了。
钱串子也扫视了他一番,眼皮子一耷拉,大嘴也随着耷拉:“你跟我?小兄弟,你还不够格,就你那只能玩水银骰子的几手,爷爷我还真看不到眼里。”
赌师手微微一抖,那里头正握着他惯用的骰子,平时碰都不给人碰一下的。
方才他主持的那一桌,输红了眼的几个人一愣,猛然叫道:“好啊,你出老千,怪不得这个月老子总是输。快把我们的钱吐出来!”
“对!吐出来!”
“十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