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开始说别的:“皇帝让你来监军,怎么个章程?一天一封密折的?曝我老底?还是让你借机灭了我?”
卫同摇头叹气:“现在他怕是没那个功夫,京里已经风雨欲来了。”
渁竞天笑了笑,当初忘了问声乌婆婆,她那药能让人几时见阎王?
太子未立,几位有权势的皇子又都不是嫡子,虽然有祖规讲无嫡立长,可皇家才是天下最不讲规矩的人家。老皇帝咽气前若是能英明一把,立下储君并托付重臣倒也罢了,怕就怕老皇帝直到咽气还是如今局面,那京城里…怕是一番血雨腥风。
渁竞天眉头一皱,朝外大喊:“请张文书来。”
卫同飞速抱她一下又分开:“咱俩才说了几句话呀。”
活生生欲求不满的鬼模样。
渁竞天哼了声,猛的伸手拽住他领口往下一扯,在那两片看着就韧性十足的唇上咬了一口,又迅速把他推开。
来啊,耍流氓啊。
还伸出舌尖缓慢舔过嘴角,粉红的小舌尖,一触即离的柔软,淡淡的香气…
张大人正要进门,被捂着鼻子往外跑的卫同撞的一个趔趄。
“哎呦,要尊老哟。”
卫同跑的飞快,哪里有凉水?!
要人命了!
张大人扶着老腰进去,对上头一把手坐的渁寨主摇头挤眼:“年轻人力气真大。”
渁竞天呵呵,调戏我?
“张文书入洞房时也不会小吧。”
被个女子调戏了!
张大人拱了拱手,甘拜下风啊,自觉找了不远不近的凳子坐下了。
渁竞天便对着张大人讲了一番京中局势,有卫同带来的,也有小祥子传来的。
等卫同回来时,就看到自家媳妇盯着张大人,而张大人面色很不好了。
他还不至于吃个老男人的醋,靠近渁竞天坐了,问:“张大人有何高见?”
张大人叹气再叹气,最终道了声:“怕是此时立太子,也…晚了。”
卫同吃惊:“怎么说?”
渁竞天却是道:“张伯伯,你埋在进京路上那些东西我都看了。盐政贪腐,官盐私卖,盐收锐减,这些不过是老手段,你那些证据里倒也证明了是跟那仨都脱不了关系。”
张大人点了点头,腹诽,有用就喊张伯伯,没用就是张文书。
渁竞天敲了敲桌子:“张伯伯谋略深广,胆识过人,能查得清每一笔银子被谁贪墨,那为何银子的去向用途,却一句都没提及?这可不像是张伯伯穷根究底的风格。”
张大人暗暗叫苦,你说你一个大当家的,管我什么风格不风格呢。闭着嘴不肯说。
奈何两人不动粗,却是直勾勾盯着他,一刻钟,两刻钟…
张大人苦笑:“我是去查了,但我没敢查下去。”
“说。”
这是审犯人呢?
张大人气道:“若我想的不错,与私兵有关。”
什么?!
卫同猛的站起。
渁竞天却是老神在在,点着头:“倒不全是草包,知道手里有兵才能夺权。”
两人才觉察,这位才是光明正大养私兵啊。
“那,是哪一个?”
张大人又不说话了,只是叹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卫同大惊:“都有份?”伸着仨手指头。
渁竞天笑了,不愧是同父的兄弟,拉拢人全拉拢人,贪银子也全贪银子,便是养私兵也同步了。真是不死不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