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去的水匪频频点头:“没有,真没有,咱找了许久,还开着船沿着海岸走,都是些小动物,连老虎狮子都没有。哎哟我的娘哎,真真是好地方。”
哎哟,哎哟,去过没去过的水匪全都搓着手,全看着渁竞天。
亲娘哎。
黎铁华更紧张,趴在桌子上凑到渁竞天脸前:“寨主,虎过留爪,您,留个记号没?”
“留了。”渁竞天道:“我走到哪儿,都用大刀在石头上砍个‘渁’字——比划也太多了——不过,可不深,咱得赶紧过去占地盘。”
嘭——,黎铁华一拍桌子:“占了它!”又问:“寨主,那地方有多大?有苍牙山这么大吗?”
渁竞天看他,又看众人,嘴角的笑意收都收不住:“比苍牙山要大多了,我们就没探到头,不是要回来通知你们,我还要继续探呢。”
众人一听,更激动了,寨主说了他们在那里停留了将近一月呢,虽然不至于时时都探路,可这地盘也大得不行了,哎哟哎哟,受不住了,太激动了,老心脏噗通噗通都按不下去了。
渁竞天一拍桌子:“收拾东西,去占了。以后那就是咱苍牙山的地儿!哪家朝廷都管不着!”
“占!占!占!”
此时的水匪们都理解了为何一见面,他们寨主就抱着二当家还搂着嫂子啃了,这必须得发泄发泄表示表示啊。
于是,所有人仨啊俩的抱在一起跳高,怪声吼叫,兴奋啊,太兴奋了。
黎铁华抱着杜仪娘啃了口,杜仪娘小拳拳砸了,还挺有力道,她也兴奋啊。
黎铁华心一热,挤眼:晚上再战啊。
杜仪娘一哼:谁怕谁。
卫同还傻着呢,他媳妇出去一趟,就整了个不知多大的岛回来,这是要脱离朝廷啊。自己该怎么着才能拖家带口跟着去啊。
这货就没想过束缚他媳妇前进的脚步,当着丈母娘说的那“她去哪我就去哪”的话,真不假。
渁竞天笑眯眯看着他:“高兴吧?”
卫同木然点头:“高兴。”提醒她:“你派多少人去占地盘?”
他媳妇好像格外喜欢圈地。淦州都是她的了,她又圈了兖城,京里一刀堂暗地里也在圈地,还有她的生意,买了那么些的庄子田地。
啊,他媳妇有钱啊,他自惭形秽啊。
渁竞天头疼,去抓头发:“突然觉得人太少。”
她总不能把淦州百姓全带海那边去吧,淦州怎么办?
水匪们渐渐平静下来,也发愁薅头发。
杜仪娘心思一转:“咱鼓励生孩子。”
渁竞天早想到了,叹气:“贴告示出去,给我使劲儿的生,谁家再糟践孩子,再溺死女童,我就把他沉渁水里去。可是,也来不及啊,十八年才成人。”
杜仪娘也跟着叹气:“早知道早生啊。”
黎铁华不在意:“那里啥都没,一开始也过不去几个,咱搜罗搜罗家里过不下去的,还有愿意离乡的,先运过一批去。建房子,开地,不都要时间吗。嘎,寨主,那里能种地吗?”
“应该能,里头地挺平坦的,也有河流小溪,草垫子树林子长得密密麻麻。”
“慢慢来吧。”
“哪能慢慢来啊,”渁竞天拍了桌子:“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走漏了风声去,朝廷跟咱抢怎么办?这可是一大块陆地呢,他们能不眼馋?”
水匪们皱了眉:“这样说来,咱必须得快,派自己人过去,占得下也能守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