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青青坐车去了殡仪馆，那里举行一场最简单不过的葬礼，她随着祭拜的人走进去，黑白幕布下，引魂幡条条幅幅，冥乐之中，莫名的悲伤感散。

“这是……”

脑袋里劈过一道闪电，欧阳青青手中白色的花束坠落地上，瞪着眼睛见鬼似的看着那个黑白相框。带着笑容的少年，嘴边的绒毛显得稚嫩。

“这是谁的葬礼，骨灰盒里的是谁？”欧阳青青冲上去，抓着憔悴的中年妇女，有点病态地大喊。

“欧阳老师。”中年妇女一眼认出了他，“你也收到消息，谢谢您来送我家的付穷。”

欧阳青青抱着脑袋，一瞬间感觉整个世界全部乱套了：“付穷死了，付穷死了。这不可能。他明明……”

中年女人悲戚道：“两日前，付穷去参加同学聚会，然后再也没有回来。警察说他们遭受到了非法分子袭击，十几个人全都死了。呜呜呜。”

“两天，他已经死了两天了。”欧阳青青遍体生寒，一刻不敢待下去，转身跑出了灵堂。

她也算内息高手，跑出灵堂被太阳光一照，顿时调整过来，寻思起其中的猫腻，打通了一个电话。

“青青姐，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那边传来有些撒气撒娇的声音。

“妍儿，我问你一件事。”

面对异常严肃的声音，电话那头也郑重起来：“姐姐，你的语气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什么事情了？”

“两天前，生一起命案，十几个学生丧生。”

那边少女声音变得警惕了：“姐姐，你怎么问起这了？”

“告诉我。”

“是，有的。死亡并不是十几个，而是一百三十六人；这个案子非常复杂，牵扯境外黑恶势力金武门，还有红葉子集团。你怎么会关心起它来？”

欧阳青青揉了揉双鬓，然后道：“那么，再帮我查一查，死者之中，是不是有个叫付穷的，他是井苑十六中，也就是我班上的一个学生。”

稍一会儿后：“有，有这么一个人。这次事件的死者中，井苑十六中的学生占了二十人，实在太残忍了。”

拿着电话的手臂无力地垂下去，欧阳青青吸了一口冷气，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姐姐，你怎么了。”

“姐姐、姐姐。”

“你说话呀。”

欧阳青青只感觉脑袋里一团浆糊：“或许，我真该静一静了。”嘟一声按灭了手机。

十分钟后，钢铁大桥上，一辆警车飞速驰来，拉着长长的噪音刹住车。

跳下一个身姿优美的女警察，跑到桥边双手叉腰，呲牙咧嘴。

“我的姐，不带你这么吓人的。”

“妍儿，你来了。”

女警察还要教训几句，触碰到欧阳青青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下去，走至大桥边：“姐姐，生了什么事？”

欧阳青青沉思了一会儿：“付穷，就是我班上的那个学生，我昨晚见过他。”

“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那个受害者，他两天前死了。姐姐你别逗我了，怎么可能昨晚见过他，你晚上都不出门的，怎么可能见人、人、人。”女警察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忽然问：“你确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