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无耻!”
“是,我是很无耻,利用的她的感情。第一次还可以推脱的话,第二次完全就是不负责任的放纵了,那天我以为自己肯定会死在玛斯塔尔,所以就……。因此现在还是尽早向你坦白的好,如果你认为就此无法再信任我,那么我们可以解除婚约。”
“既然你们都已经有夫妻之实了,你为什么不干脆留在玛斯塔尔?”琴娜严厉地责问道。
一般情况下,三流剧情的男主角肯定会说:“即使和她在那个那个的时候,我的脑海中始终有一个抹不去的倩影,那就是你。”这一类的台词。然而索格兰德毕竟不是三流爱情剧的男主角,并且作为女性的一方也根本不会信这样的胡扯。
“因为我和她根本做的是两样的梦啊。”索格兰德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琴娜不由地紧张了起来,她急切地期待着索格兰德的下文。要说琴娜的不安和疑惑,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在玛斯塔尔时听说的关于索格兰德和希格拉妮的传闻所引起的。在玛斯塔尔人的眼中,他们当时的公主、现在的女皇是如此优秀和多情,两人最终的分开也被大多数人看做是因为老皇帝的固执以及朝中某些人的别有用心所导致的。因此琴娜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索格兰德本人到底是如何看待和希格拉妮之间的感情,也许她其实是生怕索格兰德依旧眷恋着以前的情人。
“希格拉妮曾经说过,她爱我的外貌,爱我的才华,爱我的品格,爱我的许多许多。但是她惟独没有说过爱我的理想,她希望因为她爱着我的那些许多许多,而我应该以爱她的理想来做为回报。她急切地想了解我的一切,却从来没有开口问过我的抱负。”
“按希格拉妮的想法,她可以为我和整个玛斯塔尔的统治阶级作对,而我也得绑在她的战车上,为了她的梦想而战斗。如果我留在玛斯塔尔,成为她的丈夫,那么以后我的一切都将围绕着她的梦想而转动。因为她为我付出高昂的代价,所以要这样的回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她第一次开口说爱我时,我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想法。所以我回答道,如果我有幸生在玛斯塔尔,我会很高兴地拜倒在她的裙下。然而很可惜,我出生在法伦西,身上还有可能流着纳西比斯人的血。无论如何,我和她的梦想都不会有交点。如果我抛弃自己的抱负而为她的理想生活,那么我将不会在是我自己,只会成为希格拉妮和玛斯塔尔帝国的一件华丽的装饰品而已。这样的未来,我认为希格拉妮也已经预见到了,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又或者在这个问题上,她也和那些不入流的小商贩一样,变得急功近利和鼠目寸光了。”
“希格拉妮个人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无可挑剔的人物,打心眼里我对她可以用上人世间最美丽的词汇去称赞她。但就如同走兽可以羡慕飞鸟的羽毛,但却决不希望自己也披上那对它来说完全是累赘的华丽一样。虽然我崇拜希格拉妮的那些伟大的理想,但却决不希望拿它来代替自己的愿望。希格拉妮热爱玛斯塔尔,就像你我热爱法伦西一样,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一件事。但她却不能像我包容她对玛斯塔尔的爱一样包容我对法伦西的爱,这一点上她非常的专制,可以说完全体现了一个合格君王的资质。”
“好了,琴娜,你现在清楚地知道了我对希格拉妮的感观;而且你也应该能从我刚才言论中体会到我对爱情和婚姻问题的理解。也许你不能认同我的想法,这样的话,请你趁早提出来。我们可以及时地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问题的诞生,你认为呢?”
“索格啊,你真是一个冷血的家伙。”琴娜如此评论道。
“应该说是一个无耻而冷血的家伙。”索格兰德无情地自嘲道。
“那么你又怎么知道我会爱你的理想呢?”琴娜问。
“我就是知道而已。”
“你不认为这个回答没有什么说服力和理性吗?”
“的确是没什么说服力,但我想偶尔相信一次直觉不会很糟糕。”
“索格啊,问你一个老套的问题。”
“什么?”
“如果我和国家,同时遇到了危险,你先救我还是先救国家?”
索格兰德沉默了很久也没能再吐出半个选择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犹豫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索格兰德老实地说,“如果我回答先国家,怕你会不高兴;如果我回答说,先救你,那就是对你撒谎。”
“其实这个问题是父亲和我说的,他之后对我说:‘琴娜啊,记住当你问男人这个问题后,一般等级的色狼会回答先救你,而老谋深算的色狼会回答你先救国家然后为你殉情。’然后我问他,没有别的回答了吗。父亲就告诉我说,大概有个人会有不讨女孩子欢心的答案吧。你的真实答案是什么?”
“真实答案?”索格兰德想了想,“如果出现这样紧急情况,我会先挽救国家,希望能尽快解决问题,回过头来救你。假设,仅仅是假设,我没能救回你。那我应该也不会自杀殉情,除非国家不再需要我,如果大家还需要我一天,我就会继续活下去。”
“和我想的完全一样呢,索格。”琴娜的柔荑轻抚上索格兰德的脸庞,“你就是这样的家伙,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不用担心,从今往后,你的背后由我来守护。”说着琴娜温柔地吻上眼前男人的嘴唇。
索格兰德完全怔住了,并不是因为琴娜突然的吻,而因为琴娜的最后一句话。琴娜也明显地感觉到了他身躯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她已经进入这个男人的心。索格兰德从士官学院开始,就自认为独自作战大概是自己一生的宿命了。虽然他并不指望有人能让他安心把背靠上去,但并不代表他不期望有这么一个人存在。长久以来对于这种孤独的麻木,今天被琴娜的一句话彻底粉碎了。
良久,索格兰德的身体才松弛下来,他扶上琴娜的腰肢,热烈地回应起对方的热情来。两人的理智很快被淹没在唇舌的交缠中,令人窒息的消魂感是最好的媚药。之所以没有发展成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场面,是因为有第三者突然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