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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09 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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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为了计划安浔“牺牲”自己,撩拨了她家霍小城。

之后长夜漫漫郎情妾意,自是有些火需要以身去扑~

此后从后院悄悄回到大宅,借由佣人使用的楼梯上到二楼,关上房门之后,便是一室的旖旎暧昧。

被死死压在门边的墙壁上吻住双唇的时候,安浔能察觉到霍城的激动。

从他生日那晚至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两人不约而同保持了些许距离,心照不宣的避开了会导致过于亲密展的场合。

当然这不能说全然都是忍耐,霍城最近很忙,他也许本也没太把心思放在这件事上。

只是男人终究是男人,当情况有变,他们的热情远比女人来得凶猛。

很快霍城周身的热度触碰起来就有些烫手,被那股热意笼罩,安浔抬头努力回应那个吻,感觉霍城的掌心轻轻托着她的腰,片刻长指滑落,轻绕上她的裙摆,几下那丝滑的面料就被推起,轻撩到了膝上。

他不松开她,吮吸她舌尖的力度让她有些疼。

只是他也不再继续,停在这暧昧的一点,似在试探她的态度。

如今两人的关系就卡在安浔一句话上,只要她点头,他直接就能踏平那最后一道防线!

却是这一个月来她周周去给隋炘送血,一再面对他火山式爆的脾气之后她更加没了信心,她可不想面对一夜欢愉之后是她明日就死这样蹊跷的结局…

安浔在心底深深深深的叹了口气。

其实她也很难受。

多日未进食的身体开始变得很饥渴,这饥渴表现在了各种欲望的勃上,此刻,甚至仅仅通过触碰,她都像是能摸到霍城滚烫的肌肤下血管里奔流的馨香血液。

当然她不能咬他,也不能睡了他,只能这样被亲一亲摸一摸解解馋…

却是这样的触碰无异饮鸩止渴,她只觉自己都快被欲望逼疯了…

“…阿城,阿城…今晚我不能留你下来…”

在他俯身下去吻上她颈侧的时候,她一面恍惚伸手拽上他的衬衣,用力把他衣服下摆扯出来,一面小声喃喃开口。

这一句不知是告诫他还是告诫她自己,总之她仍是拒绝了,说过之后却是探手从他衣摆下方伸进去,冰凉小手一瞬贴上他腰侧肌肤,冻得霍城浑身一僵!

他下意识伸手搓了搓她光裸的手臂,随后揽上她的肩头,其实这个决定并不出人意料,但是听到的时候还是教人微微沮丧。

当然今晚是安家家宴,楼下还有一堆客人,他不可能指望她就此把他留在闺房共度良宵,这样也有损她的名誉。

结果他只能在最不想忍的时候再一次忍了下来,最后用力在她耳侧不明显的地方吸出一个红印,他逼迫自己停下。

“嗯,我一会儿就回去。”片刻他偏头在她耳边喘息着道。

那炽热又清冷的声线蛊惑非常,安浔只能在心里惆怅,垂眸她轻应他一声,不安分的小手却仍扣在他精壮的腰身,片刻忍不住悄悄揉捏而上。

“那走之前再让我摸几下…”

她似害羞般埋进他胸膛,支支吾吾。

她实在受不了掌心下他肌肤的触感,特别是在亲眼鉴定过他的八块腹肌之后。

另一头霍城正压抑着自己勉强无视丫头不安分的小手,听见这一句倏然愣神,片刻只能长长叹出一口气。

她这是要故意折磨死他?

“安安…”

微凉的空气间,许久他叹着气念出她的名字,那字字都像咬着牙,从齿间摩擦出的一样…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不管她摸没摸够,最后他抽了她的手上来不准再乱碰了,安抚又轻柔的亲亲她的指尖。

暗处安浔的脸有些红,不知是害羞的还是激动的,她赤脚踩在长绒地毯上,脚尖相叠,微微抬头望上霍城清润的眉眼。

直至他再次伸手轻绕她耳畔丝,似有温情在两人之间环绕,少了些许欲望折磨,多了几分不舍缱倦。

“安安,我有东西给你。”

他低头轻声道,她听得出他清凉声线里微微的腼腆和愉悦。

话落他伸手自外套内侧口袋摸出一样东西,翻过她的掌心放上去。

那触感冰凉,安浔借着房间里微弱的月光看清那是一根漆黑的链子。

链身质地像是柔韧的线,上头穿着打磨光滑的玉珠,下方坠着的是一块约三厘米见方的玉牌,通体漆黑,指腹轻滑上去能感受到细细的纹路,暂时看不清上头刻着的是什么。

这是霍城第一次送礼物给她。

男人送饰品,不是价值昂贵就是具有特殊意义,而这块墨玉吊坠似乎两者皆有,安浔抬起头来。

“怎么不是我生日倒是有礼物可收。”

她扬眉笑起来的时候,他跟着弯了弯嘴角。

“等你生日再送别的。”

话落他拿起链子打开,安浔配合着把长撩起来,让霍城帮她把项链戴上去。

那墨黑很正,衬得她肤色更白,一如他之前想象中她戴上它会有的样子。

他眼底都有了笑意,那是他不常有的情绪,他轻绕着她的长,说安安,你开心吗?

这是他经常问的一个问题。

在许多次约会之后,在她明媚笑起来的时候,在她偶尔放下平素的架子展露出真的性情,他看出她的喜悦,总要追加确认一句,她开心吗?

她当然很开心。

指尖轻点玉牌,她眸色里含着星点幸福与珍惜,她不常露出这样小女人的神态,让他开始很期待,她最终戴上这整套饰后的模样。

“不管以往如何,至少现在很好。”

许久之后,在晦暗的光影间,从来不善言辞的他轻轻道。

安浔抬起头来。

她想,他想说的可能是无论过往如何,至少现在她过得幸福。

她可能有着千疮百孔难以回的过去,却在他接手她的人生之后,小心翼翼关怀,全心全意相待,他用呵护来填补空虚,用爱意来修葺伤痛,他在意她每一分一秒的情绪,他无时无刻不在努力,只期给她留下以后她愿意再忆起的人生。

这便是他永远在意她开不开心背后的含义。

那一刻心底像是有一阵风,吹皱一片湖,那春风一瞬软过一瞬,最终聚成她眼底微闪的光。

她说阿城,我忽然想起一句话。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她又跩文采,她知道他听不懂,话落眉梢轻扬,她笑笑扑进他怀里。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那之后一句——

愿有岁月可回,且以情深共白头。

那是他用真心为她筑起的高墙。

此后山河烂漫,再无风雨;长空无垠,悬有艳阳。有他相伴许她一世安乐,此番人生,似终有岁月可回。

她又该回以什么,应他情深无悔?

便是海天辽阔,再无波澜;心有所栖,方成安泰。有她共度守他百岁无忧,此后一路,她盼以深情共白头。

她盼以深情,共白头。

不过这一句,此刻依旧无法全然确定的承诺,秉着一贯严谨的作风,她最终,未曾说出口…

——

山顶的夜风徐徐,气温比起傍晚刚过的时候又冷上了几分。

安濛跑到门廊的时候感觉到肩头打落的那一阵寒意,她抱住手臂打了个哆嗦,此时也顾不上秘密不秘密,她小跑着冲了出去。

安家门外停了很多车,并不是只有一家人走。

经过方才的闹剧还是不少人懒得再留在安家这个破地方,此刻停车场微微喧闹,她抬头一眼看见叶明炀等候在停车场一侧的小路上,叶家的司机已经把车开了出来,马上就要在他身前停下。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比寒冰还要凉。

他嘴角再也没有那惯常带着的笑意,请垂着眼,微微紧密的唇线甚至带着一抹冷硬,让她心慌意乱。

当然叶明炀本就有资格生气,他此刻明面上还是安浔的追求者之一,当然有理由为了自己心爱姑娘遭遇羞辱而愤愤不平。

却是只有安濛知道,他在生气的对象其实是她!

他也觉得陷害安浔的人是她,他为此非常气愤,甚至气得连一句解释都不想听她说就要走!

安濛吓坏了。

她直觉今晚若是就这样让叶明炀回去他们说不定不明不白就要分手,因为本来他们的感情就是地下恋根本没有半点保障不是么!

想到的下一秒慌乱的她再也想不了其他,她几步冲下楼梯,甚至在一辆轿车开过的时候猛得从车前冲了过去,那车急刹,急促摁响喇叭,大灯和尖锐的喇叭声中,面容冷峻的叶明炀终于抬头望来。

看见她,他下意识皱眉。

安濛惊魂未定从那辆车前绕过,踉跄几步跑到叶明炀跟前。

“学长…”

今天是安濛的生日。

她十八岁,被誉为成人礼的生日,本是很隆重的事。

只是可惜安家风水似是不好,半年多前本该大办的安浔的成人礼就无疾而终,今晚安濛的成人礼又出了天大的笑话,之后又不知道要被非议多久…

此时此刻的安濛,盘起的长都微微乱了,整个人在风中瑟瑟抖,连嘴唇都有些乌。

明明是最狼狈不堪的模样,当她用着要哭的神色出现在男友面前,却是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叫,只敢用学长来称呼他…

望上安濛惨白的小脸,叶明炀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动。

他很少这样,一眼望去看不出半分内心想法。

安濛又急又怕,她急于同他解释今晚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在她终于就像要忍不住把心里话一股脑倒出来的上一秒,叶明炀偏头望上对面摇下车窗的叶家司机,冷冷开口:“去前面等我。”

“哦,好…”

司机狐疑打量了自家少爷同安家二小姐一眼,搞不清这些豪门二代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复杂关系,嘟囔一句摇上车窗走了。

叶明炀仍旧微微皱着眉,四处张望一眼,选择了不远处僻静的小树林。

“走吧,我们去那里。”

那一处,便是几个月前那一晚他们同安浔他们撞上后,私聊过一阵的地方。

那里更安静也更冷,安濛小跑着一路跟上叶明炀的脚步,她的确很懦弱,便是这样的时候她想着的都是她这身裙子会不会太显眼,给叶明炀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直到到了目的地,她才觉她所有的担忧都是笑话,他根本没打算同她深谈。

“安濛,我觉得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他上手就直奔结论,安濛猛地呆住。

她在夜风中冻得像一朵娇弱残败的小白花。

“明炀…?”她喃喃。

两秒之后从他冰冷的眸子里看出现状。

“不是啊你听我解释,那个视频,还有那个演出,那都不是我做的!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会生这样的事…真的不是我!”

她焦急开口,一说话两滴滚烫的泪珠就从眼眶滑落出来,衬着冻红的鼻子,异常脆弱可怜。

叶明炀没说话。

安濛更加着急了:“…真的…真的不是我…你怎么就不信呢?!对了,是安溪,我猜是安溪,就是那个我爸爸新领回家的私生女!”

她想起了什么,现新大陆一样嚷:“这一切都是安溪设计的,是她故意让我放松了警惕,她在我面前装得可好了,让我以为她很喜欢安浔…”

“所以,所以我就没防备,把以前的照片拿给她看了…我真的不知道她会偷了照片做这种事,你相信我啊,我真的不知道!”

安濛哭着说,伤心欲绝,任谁看了都我见犹怜。

当然她不敢说出这里头还夹杂着嫉恨等等因素,话落她观察着叶明炀的反应,信誓旦旦:“而且你可以去问安浔,她都知道,知道不是我!否则她这样的个性怎么可能放过我?如果她确定是我做的,她早就反击了,她…”

“安浔如何并不重要。”

这焦急一句,说到最后声声都是控诉!

却是还未待安濛说完,叶明炀忽然抬眼,冷冷将她打断。

安濛太急了,并没有察觉,其实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非议另一个女生,在和任何时候都不是明智之举,特别是他已经怀疑她可能并不如他之前以为的那样单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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