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老祖的雷霆出手全灭外夷供奉,震慑了在场的七大门派和艾森文昊的血狼捕快队,冥王殿、诛远门、神机门、知天阁的内战也停止了,四大门派来的都是精英高手,自然注意到从山腰上开出的窟窿里飞出的两位猪哥,看衣着正是冥王殿和诛远门掌门的装束,再看昆吾老祖随后从那个窟窿里出来大展神威,鲸吞外夷供奉,都就心知肚明了,特别是这四大门派的掌门之前都特意嘱咐过宋太平身边的那头白老虎不准招惹,就算让他吃了你的子嗣,也不准报复,那是昆吾老祖看重的后人,招惹了白老虎,就等于给门派招来血光之灾,据说这位昆吾老祖可不是仅仅揍一顿就了事的,看在出自天外天的份上,再交上百条凡阶修为的血食才行,否则就用同等价值的宝物抵偿,而不是四大门派的,那将迎来灭族灭宗门的严重后果!
冥王殿和诛远门的精英高手们都和死了爹娘一样,哭丧着脸,不知道谁的凡阶修为的子孙会被作为昆吾老祖的血食奉上,心中不知道问候了魂风云和张飞矢祖宗多少遍,恨不得让这两个招来血光之灾的混蛋早点去死,故大多数冥王殿和诛远门的精英高手都是在观望,没有前去搭救的意思,仅有寥寥几位魂风云和张飞矢的铁杆亲信上前从枯树上将两人就下来,魂风云和张飞矢肿胀如桃的双目闪出一道缝儿,闪着寒光看向那些对自己无动于衷、巴不得自己早死的门派高手,一一记入脑海。
宋镇海不计前嫌,上前为魂风云和张飞矢接骨,包扎伤口,挥笔写下治疗两人所受内伤的药方,让两人的亲信前去就近的城镇药房开药。宋镇海听到身后黑店所在位置传出吵闹声,其中还有宝贝儿子宋太平的声音,准备过去查看究竟,知天阁阁主许显圣过来,将宋镇海拉到一旁僻静之处,低声愧疚的说道:“镇海贤侄,老头子食言了,未能完成对边陲五府的军队掌控,我们抵达边陲五府才发现那里的军官无恶不作,都是身犯数宗必死大罪,我知天阁的人替换了他们,难逃被艾森文昊手下的狼崽子追杀的结果,依旧无法掌控军队的。”
宋镇海闻言心中一凉,先不说日后如何清洗这些土皇帝和兵痞,仅是眼下应对五方势力的入侵,就岌岌可危了,这些土皇帝和兵痞欺压百姓很在行,一旦两军交战必成逃兵,不堪一用的,边陲五府一旦沦陷,让五方势力站稳脚跟,东方大陆的黎民百姓要遭受多大的苦难。
宋镇海按下心中的焦虑,向许显圣阁主说道:“许老,这也无妨的,您和我五叔说下,先一留,一会儿我们有事关整个东方大陆的事项需要商讨。”
许显圣阁主已经猜出了宋镇海要商讨什么了,很愧疚自己拖了后腿,向宋镇海介绍了开平城北门外的大战,神机门付出了一个分坛三十六名弟子的性命护送他们脱险,若是这五个外夷王子有良知话,或许会阻挠五方势力的入侵大军。
宋镇海叹息一声,说道:“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艾森文昊带人前往黑店所在位置查看,那名年轻女子忙扔掉菜刀,上前跪倒,向艾森文昊请安,艾森文昊看到自己小妾蓬头乱发,裹着被子,便猜出了自己小妾已经被辱,立起三角眼盯着小妾,冷冷的喝问:“马汉和马朝呢?何人所为?”
那小妾惶恐不安的哭泣着说了经过,艾森文昊让手下的捕快去将马汉和马朝的人头取来,将黑店的三名伙计和那名掌柜的尸体搬到范统旁边,让小妾辨认无误。
艾森文昊摘下随身佩戴的解首刀扔到小妾面前,冰寒的说道:“马氏,你是打算让我把你送回原籍浸猪笼凌迟呢?还是现在自行了断,回头我给你风光大葬,给你马家一笔银子呢?”
白老虎昆翔虎和宋太平从暗道出来,就目睹了这一幕,宋太平几步上前,指着穿在石笋上的范统,稚嫩的喝道:“且慢!这位大人,你可想过这个匪徒可是凡阶筑基期修为,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妾可是他的对手?她可抵抗这个匪徒的侮辱?因为你的面子而肆意剥夺她的性命,这公平吗?你在寻花问柳之时,可需要浸猪笼凌迟呢?为什么要对你的小妾如此苛刻的要求呢?”
王逆天在四位亡灵教护法的簇拥下,走过来,火上加油道:“宋太平小弟说的不错,凭什么男尊女卑?夫权如天?这位马姑娘,你的夫君不念往日夫妻之恩,要逼死你了,你还真要傻乎乎的为这种伪君子守节吗?休掉这个狗屁刑部侍郎,我亡灵教可以给你庇护。”
艾森文昊面色铁青的扫过宋太平和王逆天,语气阴森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孩子没家长管教吗?不知道这是我的家事,就是朝廷律法也是明文规定,小妾属于夫方私人财产,可以随意处置,包括处死,而小妾不检点依照本朝律法是剥衣游街,先执行鞭刑,再凌迟处死,我这完全按照大焱帝国律例行事,已经念及往日情谊,从轻发落了!马氏,你还真想加入亡灵教,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招来诛灭九族之罪?别连累我们的孩子和你弟弟马龙!”
马氏颤抖着拿起解首刀,沉默无语的向艾森文昊叩首,又向宋太平和王逆天所在位置叩首,扬手以刀口划过自己的咽喉,一柱鲜血喷出,马氏手中的解首刀掉落,面朝下倒在地上,血水染红了她身下的泥土。
接到手下禀报的拓布艾青淡然的看着马氏死去,仿佛是死了一只鸡鸭一般无足轻重,拓布艾青向艾森文昊一拱手,近似命令的说道:“艾森文昊大人,本堂主要借你的一个人用一会儿,这个匪徒范统曾经是皇宫供奉,在亡灵教毛贼入侵国都之时,连斩我大焱战堂三名督战弟子逃逸,我要用此人的心肝血祭惨死的弟子!”
艾森文昊面部肌肉一抽搐,心想你拓布艾青把这个祸害我小妾,斩杀我两名得力家将的范统摘了心肝,都成死人了,我还怎么对他施展刑部酷刑,为家将出气,给自己手下的捕快做做样子呢?
艾森文昊忙回应道:“拓布艾青堂主,要提取此匪徒,下官自当从命,既然堂主只是要匪徒的心肝祭祀大焱战堂的勇士,还不由下官先对这个匪徒施加刑部刑罚,告祭牺牲的马汉和马朝这两位从六品巡捕官,以正国威,然后由下官亲自摘下这匪徒的心肝交于堂主?”
拓布艾青面色一沉,冷哼了一声:“不必了,本堂主处理完这个叛逆会把他尸体交给你鞭尸的!”
拓布艾青运紫煞毒气于掌心,直接一掌印在范统的后背了,原本萎靡不振的垂死状态的范统,全身青筋暴跳,血液渗出皮肤,眼珠凸起激射而出,全身痛苦的挣扎着,已无法嘶吼,舌头牙齿缓缓随着黑血流出嘴巴,滴在地上灼出一缕青烟,随后这范统身上的皮肤肌肉迅速溃烂,化为脓血滴到地上,不过片刻便只剩布满小窟窿眼儿的骨架。
在场的血狼捕快队的捕快们对紫煞掌的威力惊得纷纷倒吸一口冷气,艾森文昊双腿也不自觉的颤抖不已。
王逆天不屑的说道:“不过区区尸毒而已,伤人先伤己,这个老家伙自己都已经病入膏盲了,他死之时,不见得比这个范统好到哪去,倒是不怕鞭尸了,这尸毒可是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