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听的心酸。
卓氏劝了她几句,“干娘,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宋家目前就这样一个局面,相信等宋淮以后有出息了,会好起来的。”
曾氏就嗯了一声。
卓氏就转移了话题,提到了自己在楚宅过年的事。
“在这蹭吃蹭喝,连年礼都省下了,还要你老费心照顾,干娘啊,能认你做娘,真是我的福气。”不然,丈夫儿子都不在京城,她又怀了身孕,这日子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过。
曾氏就拍拍她的手,“你也别太高兴,等阿琪和宣宇回来,他们要是不给我送大礼,这人,我就不给他们了。”
说的是卓氏和卓氏肚子里的孩子。
卓氏就抿了嘴笑,“嗯,到时候一定要宣宇送一份大礼给你。”
很快,年除夕到了。
大盛朝今年战争多,又经历了水灾流民,短短几个月中,百姓们都生活的水深火热,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皇上下旨,今年宫里一切宫宴全都取消,节省嚼用,用来造福百姓。
皇上都一切从简,大臣们自是不敢大吃大喝大摆,也都跟着一起从简。
楚家也是一样。
年除夕,只放了一个大鞭炮,全府上下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桌子也只有五菜一汤,三素两荤和一个红枣银耳汤,简简单单,却充满了幸福感。
吃了年夜饭后,夏梓晗和卓氏就陪着曾氏守岁,卓氏和曾氏二人还一人给了一个大红包给夏梓晗压岁。
夏梓晗捏着大红包,脑子里就想起了去年的年除夕夜,褚景琪偷偷到她的房间里,特意给她送压岁红包的场景。
“玉娘,还不谢谢你姨妈。”
见夏梓晗接了红包,就傻愣愣的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曾氏就开口提醒她。
夏梓晗回神,忙把红包放起来,福了福身,道了句,“多谢姨妈。”
“快起身。”卓氏示意月瑾去馋夏梓晗起腰,“以后姨妈每年都给你压岁,你和阿琪一样,在姨妈的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你也别惯着她,孩子不能惯。”曾氏就道,“该拿长辈派的时候,你也不能含糊。”
“我哪儿舍得,我疼阿玉都来不及。”卓氏拉着夏梓晗坐在她身边,“阿玉就是我亲闺女,我可不舍得磋磨我亲闺女。”
几人就聊了起来。
没多久,卓氏因怀孕,就早早的犯了困,靠在热乎乎的大迎枕上,眯着眼睛,频频打瞌睡。
曾氏就让她们都去睡觉,“行了,你们就别陪我老婆子了,我年纪大了,也守不了岁。”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我也累了,要休息了。”
“外祖母休息吧,我们就出去了。”夏梓晗就下了热炕,和月瑾一起,搀着卓氏出了屋子。
夏梓晗线送卓氏先回了客院,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洗漱后,她刚爬上热炕,要眯着眼睛歇息时,突然,枕头底下有东西。
她掀开枕头一看,一个大大的红包露在她眼中。
她瞪了眼睛,抓起红包,朝外喊了一声,“暖玉。”
“县主,什么事情?”
暖玉掀开珠帘进来,夏梓晗就指着红包,“这红包谁送来的?”
不会是褚景琪那混小子偷偷回京城了吧?
夏梓晗暗自猜到。
因为,能偷偷送红包给她,还压在她枕头底下的人,除了褚景琪外,就没别人。
暖玉就笑道,“是生地送来的。”
“吃年夜饭时,生地飞进院子,正好被奴婢看见,生地就把红包给了奴婢,说是褚世子送给县主的,还让奴婢把红包压在县主的枕头底下。”
“哦,对了,还有一封信,是褚世子写给县主的。”
暖玉爱眛一笑,从内室的木架子上拿下一封信给夏梓晗,“县主,那你慢慢看,奴婢就不打扰了。”
还朝夏梓晗眨眨眼才出去。
夏梓晗俏脸又红又白,恼羞成怒,手上却迫不及待的撕开信封,在灯光下仔细的看了起来。
三页纸,写了很多,除了满心满脑的对她思念之情外,还有褚景琪在水暮城生的事情。
打仗的事,他只大概的概括了过去,虽说的很简单,但夏梓晗还是从中看到了他的不宜和危险。
天寒地冻,褚景琪带着兵马和敌人厮杀,要知道,他今年才十岁。
过了今夜,他也才十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