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了的当天晚上,万春楼的妈妈就将她打扮了一番,让她直接接客。
第一个接的客人,就是一个大肚肥肠,脑袋秃顶的老头子。
当那老头子压在她身上时,许氏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她想踹死那老头子去,可是被灌了药的她,浑身软又热,明明是想踹死那老头子,可双手偏偏伸过去,搂住了老头子的脖子,然后,就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身子,难受的在老头子身上磨着。
老头子哪儿经得起她这样的撩|拨,没几下,就把她压在了身下,扒|光了她衣服,提枪入洞。
许氏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心里在哭泣,可嘴里却欢乐的在唱歌,一声又一声的娇|吟,叫的老头子很快就弃械投降。
许氏还没满足呢,药劲都还没过,难受的无以复加。
好在,万春楼里的妈妈,又给她找了几个男人,这才让她的药劲过去了。
第二天,许氏醒来后,就感觉浑身跟被车碾了一样,痛的要命。
然后,她就渐渐的想起了昨日的事,许氏那叫一个恨啊。
她恨夏老太太,恨夏世明,恨春喜,更恨夏梓晗,她恨所有人……她认为,她能落得今日这样一个下场,第一个就要怪夏梓晗。
若不是夏梓晗三番五次的拆穿了她的算计的话,夏世明也就不会跟她起了嫌隙,不会冷落她多年,也就不会在夏梓滢的事情事后,二话不说,就休了她。
这一切,都怪夏梓晗。
然而,现在怪谁都没用,她已经身无分文,就是想从万春楼逃出去,她也没办法去哪儿。
最后,许氏就落得了一个千人枕万人骑的下场。
三四年后,过着糜|烂生活,纵|欲过度的许氏,老的很快,明明才四十的人,就跟五十多的老妇一样难看。
没人愿意出银子玩她,她就只能在万春楼里做一个低贱没地位的仆妇,侍候一院子的年轻姑娘们。
每当看到一群年轻姑娘们,穿的好,吃的好,笑的开心,她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
那时候,多好,许家的千金闺秀,夏家的二太太,穿金戴玉,锦衣玉食。
那日子,甭提多幸福了。
可惜……那幸福,她没珍惜,却偏偏要去争那些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如果她不去争,那她今日的下场,是不是就不会是这样?
许氏万分后悔,悔不当初。
从一开始,恨所有的人,到现在,只剩下的万千的悔意。
可惜,后悔也晚了……
她,再也回不到当初。
这后半辈子,只能在这一个小小的技院里,做一辈子的粗使婆子,任人驱使。
“喂,说你了,你聋了呀,还不快去给本姑娘做一碗银耳红枣汤来。”
就在许氏征愣时,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然后是脸上挨了一巴掌,“懒驴,拉着磨,也敢偷懒,干活再不灵活点,你今天就别想吃饭。”
万春楼花妈妈,见许氏呆愣愣的,气的扇了许氏一巴掌,然后,双手叉腰,对着她破口大骂。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对着自己身边的奴才颐指气使,破口大骂,骂的人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可如今,受骂的人却变成了她。
难道,这就是报应?
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她曾经的所作所为,给她的报应?
许氏如此想着,心里又是一阵阵后悔,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因为,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技院里,没人会同情她。
大家,都只会看她的笑话。
许氏在万春楼里,艰难困苦的熬了七八年,有一天,技院里的姑娘们去大街上买东西,让她跟着一起去拎东西。
当那一辆华丽漂亮的大马车从她身边经过,停在了她前面时,她真个人都愣住了。
那马车上的标志,是安郡王府的。
她认识,曾见过。
当那个漂亮的很过份的男人从马车上跳下来时,整条大街都因他的俊美而照耀灿烂,璀璨夺目。
上到八十岁老婆子,下到三岁孩童,都因他的俊美,风华绝代的容貌,而痴呆了。
见他又回身,满脸幸福的伸手扶着一个美艳绝伦,倾国倾城的女子下来时,顿时间,小芳心,老芳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