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把卢广文字迹中的豪迈狂放收敛了几分,让人看着利落爽朗,英姿飒爽,却也女气了几分。”
卢广文是大盛历史上最有名的大儒,他的字帖曾一度被大盛的文人雅士捧行,可惜,他亲手撰写的字帖真迹,已经少之又少,千金难求,有价无市,市面上卖的,都是仿冒的。
就算是仿冒的,文人们也趋之若鹜,众星拱月。
还有,就凭这字迹,想要查出天下第一楼的楼主是谁,怕是比登天还难。
刚停下不久的小雨,又哩哩啦啦的落下来,褚景琪牵着夏梓晗的手,进了破庙。
破庙里,十多个身受重伤的镖师,伤口已经包扎好,正躺在一堆干草上休息,另外二十来个受了小伤的镖师,也在打坐休息。
其余的镖师都围在一起,小声讨论这次的事情,见到褚景琪小两口进来,他们的声音消失了,就跟塞了东西在喉咙里一样,一下子就噤声了,个个呆如木鸡,目瞪口呆。
实在是,褚景琪和夏梓晗很少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时之间见着了,他们竟然有些局促,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几日,夏梓晗和褚景琪都在马车上没下来,就连方便都是在马车上的隔间里。
哦,就在小床的后面,有两个不大的隔间,一个是浴间,刚够放一只浴桶,另一个里面放了一只便桶,以前,夏梓晗不乐意在马车上方便,就没用过里面的便桶,不过,这几日外面下大雨,出不来马车,逼不得已,她才用了。
用完后,盖上盖子,味道也散不出来。
楚枂和楚斐每日也倒的很勤快。
其实,马车上真没什么味道,但夏梓晗第一次在马车上方便,这心里还是膈应的紧。
再膈应,也得忍着这几日。
这几日,她连马车都没出。
镖师们也好久没见到她了,突然间见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一个年长的镖师回过神,赶忙起身,站的直直的,抱拳行礼。
“免礼,你们继续说你们的,就当我们不在好了。”褚景琪很好说话道。
他倒没怪罪镖师们怠慢了他,他们都是行走江湖的男汉子,性子粗,不懂礼,更不懂的什么跪礼,作揖,磕头什么的。
李桑武走进来,点了三十多个镖师,出去清理外面的黑衣杀手的尸体。
他严肃认真的嘱咐道,“记住,要挖一个大坑,把他们好好埋葬了,不要露痕迹。”
“镖头,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地上泥泞不堪,怕是挖不出坑。”一个镖师苦着脸道。
要他说,一群死人,扔到哪一个山沟沟里去得了,还挖什么坑啊。
“挖不出,也要给我挖出来,一定要清理掉所有痕迹,不然,我们都要没命。”李桑武揉着额头,头疼道,然后还吩咐老三,“你去村子里借几把工具来,借不到,就给我买,好好把这事处理好。”
“是,大师兄。”老三知道情况严重,脸色也十分阴沉,“大师兄,你也别担心,这次对方损失大,兴许,这事就这样过去了呢。”
“不可能的。”李桑武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