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箐彤在廖家住了下来,廖老夫人有了个伴儿,人也消停了下来,廖大老爷两口子也歇了一口气。
这几年,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廖家的地位在京城里升高了,老夫人的事儿也多了,没了以前的仁慈和蔼,整个人就钻到了怎么把廖家更加的扬光大的事儿上去了。
廖家能走到这一步,已经是上天恩赐,还怎么把家族扬光大,难不成,还想跟皇上讨要一个伯侯国公爵位?
对于爵位,廖大老爷想也没想过,也不敢想,能被皇上封侯拜爵的人,都是立过汗马功劳,对国家社稷又大功劳的人,就像褚家父子一样。
而他,是文官,只是一个阁老,在皇上需要的时候,给皇上出谋划策,给点建议,这就是功劳了。
至于那天大的功劳,他有自知之明,他没那福分。
也从未白日做梦过。
所以,对于廖老夫人这几年的行径,廖大老爷十分头痛,可一向孝顺惯了的他,也不好对老娘多说什么,这次是急眼了,他才对老娘多说了几句,可回去后,他又立马后悔了,认为自己不孝,对不起老娘这些年来的抚养教诲之恩。
如今,见老娘消停了,廖大老爷第一次对于接回还在守丧的外孙女回家住,没有颇词。
然后,廖大老爷没想到,过几个月后,就因为这外孙女,廖家又再起风云。
……
在廖家消停下来后,夏家却生了一件事。
半夜时分,夏老太太尿急,给憋醒了。
她屋子里有丫鬟守夜,在她床前的脚踏上睡着了,她咬着牙,摇了摇床头的铃铛,丫鬟睡的沉,没有醒,她尿急,实在叫不醒丫鬟,就想自个儿起身上厕所,结果悲剧了。
从床上摔下来。
刚好一些的手骨,又嘎巴一下折了。
牙还磕掉了一颗。
腰也扭着了。
大半夜的,夏家的人都惊动醒了,派人连夜去请大夫来,又重新接骨包扎。
而那睡得沉的丫鬟,因照顾不周,被夏家大老爷一气之下,在次日就吩咐管家打卖了。
夏老太太接二连三的出事,大太太刘氏就跟夏大老爷叨咕,说夏太太的八字跟京城不合,不然,一向身子骨健朗的夏老太太,打从来京城后,这大病小病就从没断过。
大盛人一向信奉鬼神论之说,夏大老爷听言后,就把这件事装进了肚子里,等夏老太太的病养好了一些后,就打算把老太太送回江宁城。
老太太不想回江宁城,就想在京城待着,可她说不出来,腰伤,手伤,嘴里的伤都还没好,一切只能任凭夏家大老爷做主。
夏大老爷还特意请了一个月的假,亲自和刘氏送夏老太太回去,夏世明和夏二太太也送到了城门口。
夏老太太一走,两口子就齐齐松了一口气,就像一块压在胸口上的大石头被人突然搬走了一样,畅快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