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婆子死了后,曹子安那叫一个哭的肝肠寸断,悲痛欲绝,还口口声声指责庄子上的人害死了他娘,要庄子上的人陪他一条命。
“呸,他和他老娘都卖给主子了,别说他老娘都是他欺负死的,就是我们给打死的,他也没权利朝我们要赔偿,我看哪,那曹子安就是个大无赖。”楚琳一脸不屑的骂道。
曹子安可不就是一个大无赖。
前世,曹家村里,哪一个男人也没有曹子安过的舒服,她和暖玉暖香三个人侍候着他一个人,又要赚银子,又要干活,把曹家一对母子侍候的跟老祖宗一样舒舒服服。
她们三个人,为了赚些银子,贴补家用,日以继夜的做绣活,眼睛都快做瞎了,曹家母子却一点儿也不怜惜她们,还责怪她们晚上点油灯,浪费银子买灯油。
为了省灯油,三个人在一盏小灯下面做绣活,为了不绣错,三个人瞪大眼睛看,才能看清楚。
前世,她死的时候,暖玉眼睛就都快看不清楚了。
而身为一家之主的曹子安,则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拿着她们辛辛苦苦赚回来的银子去赌博,赌输了,就伸手朝她们要银子,没有银子,就要挨打。
好几次,她们赚的银子都供不应求他赌,把她们三人打的哭爹叫娘,要不是她们还有利用价值,恐怕曹子安就能把她们给活活打死。
想起前世她和暖玉暖香受的罪,夏梓晗一点儿也不同情曹家母子。
他们今世能得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他要是再闹,就饿他两天,记住,别给我弄死了,我可不想他死的这么早。”夏梓晗嘱咐楚琳。
楚琳应了一声是,又好奇问道,“主子,你干嘛对那个曹子安看不顺眼啊?”
夏梓晗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中投射出一丝危险,“你事情禀报完了,还不下去?”
“啊……哈哈,主子好好休息,奴婢这就下去。”楚琳讪笑着,忙溜闪出了房门。
哎呀妈呀,主子那表情太吓人了。
看来,那个曹子安是得罪狠了主子,不然,就主子那胸怀,绝对不会跟一个小人物过不去。
嗯,今日出城一趟,去叮嘱叮嘱庄子上的人,对曹子安的磋磨还要加重两分才是。
……
楚琳一走,夏梓晗就唤了崔妈妈进来,吩咐她道,“崔妈妈,你看看库房里的药材还有些什么,挑两箱子好的送去楚宅,给老夫人补补身子,还有,那支千年人参还剩多少,你切一半送去给老夫人吃。”
“还剩下不少呢。”崔妈妈道,“你生产时,就吞了五片,十分之一都没切,世子爷本想切几片下来炖鸡汤给你吃,可白神医说,你吃了补血药丸子,再补千年人参,就有些过头了,怕你受不住。”
千年人参太补,身子好的人会受不住,补过头会生心火,可身子虚的人吃多了也会受不住,就好比一个容器,明明只能装五十斤,你偏偏要装一百斤,容器脆弱,就会撑爆了。
“那就切一半送去老夫人吃,记住,一定要叮嘱苏妈妈,老夫人身子虚,不能多吃,一天只吃一片,早晚各半片,直接用热水泡人参茶给老夫人喝就行。”夏梓晗细细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