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国的传送阵就建在一座小型的城镇里,这座城镇不大,但是城墙却极高,差不多有七八丈。
高耸的城墙,被岁月侵蚀得古朴而雄伟,整齐的垛口,幽深的城门,还有那一条条被马蹄踏出无数凹痕的街道,无一不在预示着这座小城经历过无数次的征战。
就是这样一座可以称之为兵家重镇的小城,除了传送阵外的十位修士之外,居然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小城,只有城墙上那面飘摆着写有穆字的大旗,在风中孤独的猎猎作响,看起来极其诡异。
“这里原先是座战城,后来被南诏皇族送给了我们穆家,整个南诏就没人敢打这座小城的主意了。”
穆铃望着城墙上的大旗,向白易解说了起来:“南诏有些特殊,这里没有修真门派,也没有修真世家,南诏皇族统御着整个国度的凡人与修真者,你可以把整个南诏看成是一个庞大的门派,而皇族便是这处门派的宗主。
南诏国主叫做南宫冷,修为达到了元婴后期的可怕程度,上一届的青州灵脉之争,就是南诏国获胜,南诏国修真界的实力,在整个青州屈一指,连我们穆家都要略逊一筹。”
穆铃对于南诏国好像十分熟悉,可是白易越听越是疑惑了起来,不由得问道:“南诏的王爷,难道与国主不是一家人?”
白易有此疑问,是因为穆铃说过倪秋雨是南诏国的普阳郡主,而南诏国主却复姓南宫,倪秋雨的爷爷既然是普阳王,就该与国主是同一个姓氏才对,不应该姓倪。
“我爷爷是异姓王。”
倪秋雨黛眉微蹙,幽幽说道:“在南诏有很多异姓王,但凡达到金丹境界的修真者,都会得到国主的分封,十多年前南诏就有不下于百位的异姓王,如今不知会多出多少。”
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倪秋雨显得越忧虑了起来,她接着讲道:“每一位异姓王不但有着自己的封地与臣民,还拥有自己的大军,南诏民风彪悍,各路王侯的大军由筑基之下的修士与凡人组成,每一年都要征战不休……”
仿佛想起了幼年的往事,倪秋雨的身体居然有些瑟瑟抖,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遍布着恐惧之色。
穆铃温柔地揽住了自己的好友,接替倪秋雨讲述起南诏的残酷。
南诏国十分的特殊,百多位王侯每年都要征战一次,而征战的目的,是为了获得南诏国主赏赐的修真资源。
南诏国的灵脉全都在国主的控制之下,没有国主的命令,任何一位王爷都没有擅动灵脉的资格,一年一次的赏赐,就成了那些王爷们唯一能获取修真资源的机会。
国主的赏赐极为不俗,庞大的灵石资源足够那些王爷们挥霍一年,可是这份赏赐却不是每位王爷都有,而是每两个王爷里,只有一人能得到,也就是说,整个南诏国的王侯们,有一半的人在一年内得不到任何的修真资源。
这种怪异的规矩,不是南诏国的修真资源不足,相反,整个南诏国的灵脉比大普和五岳加起来都多,国主南宫冷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磨练南诏国的修真者。
哪怕这种磨练伴随着残忍与死亡,多年来,南诏国主也没改变过一丝一毫,非但如此,近十几年来,王侯们彼此征战的大军逐渐扩充,十多年前还只是修真者与少量的凡人参与,如今的征战,凡人兵士变得越来越多。
南诏皇城建立在南诏的中心,围拢在皇城之外,遍布着一种叫做‘战城’的巨城,战城的数量,总会保持在南诏王侯的数量的一半,每一年的征战,南诏王侯们会被分为两两一组,能夺到一座战城的一方,才算胜利者,将会得到国主的赏赐,而夺不到战城的,只能来年再次参与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