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玥与杨霖浩走在北国秋日萧瑟的街头,二人望见前方一酒楼生意兴隆,二人走入其中。
甄玥道:“小二,先来壶热茶。”
甄玥与杨霖浩坐下饮茶,这时听见街上传来叫嚷声。
甄玥问道:“小二,外面何事如此吵闹?”
小二道:“听闻金军统帅在战场中被毒箭射伤,现在病情危急,无人能医,金军将士正在四处搜索医师,寻找能够医治统帅之人。”
待小二走后,杨霖浩笑道:“孰不知姑姑在此。”
甄玥笑道:“虽说医者仁心,以救死扶伤为己任,但受伤之人乃是金军统帅,并非寻常黎民,你我远行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时,一身着白色裘衣的英武男子走入酒楼,来到甄玥身边,道:“在下完颜宗望,有事请教女侠。”
甄玥连忙起身,道:“原来是二皇子,在下失礼。”
完颜宗望道:“我的堂兄身中剧毒,此毒世所罕见,方圆五百里的医师皆束手无策,我听闻南疆五毒教于医术上颇有心得,今日街头偶遇女侠,便进酒楼一问,不知女侠可否随我归营,一露身手。”
甄玥略微想了想,道:“请二皇子领路。”
甄玥、杨霖浩坐上马车,来到金军军营。甄玥掀开马车帘布,见金营之内将士不畏狂风,迎寒训练,士气昂扬,操练有素。
甄玥随完颜宗望进入主帅寝帐,见榻上之人面色青绿。甄玥走至榻前,为其把脉,道:“并非寻常之毒,且毒性极为刚烈。无怪民间医师,如此萧瑟时节,且不说珍贵药材,便是新鲜甘草与鲜活青莲等寻常之物,亦是无处可寻。即便是购买风干药材,在这烽火不休且恶疾丛生的清秋,恐怕四处药店皆是空仓,且此毒以寻常之法,难以驱除。”
完颜宗望道:“女侠可有法可医?”
甄玥道:“若此时不在此荒郊野外,而在开封城中,榻上将军的恶疾我定能医治痊愈,但现今药材匮乏,我惟能拼力一试。”
完颜宗望道:“如今已无他法,堂兄的性命全数依托女侠。”
甄玥取出两瓶木兰青凤,揭开木塞,置于榻上之人的头颅两侧,再取出三根银针,刺于榻上之人合谷、曲池、天枢三穴,同时,令人向榻前火盆中填油加木,以观成效。
半晌之后,甄玥令人准备一大木盆,盆中备以热水,请榻上将军入盆蒸泡,水中放入些许木兰青凤,甄玥在将军身后为其针灸排毒。
完颜宗望道:“堂兄气色渐佳,女侠果然医术不凡。单单这神药,便让我大开眼界。”
甄玥道:“寻常之毒,木兰青凤一闻便解,将军所患之毒颇为刚烈,须辅以针穴逼汗等其他方法,若有高强内力之人在场,再辅以掌劲逼毒,效果更佳。”
完颜宗望道:“事出紧急,还未请教女侠尊姓大名。”
甄玥道:“在下姓甄,单名一个玥字。”
完颜宗望道:“原来女侠便是名满天下的彩蝶医仙,宗翰堂兄今日得甄医仙相救,乃是上天对我大金的眷顾。”
甄玥笑道:“二皇子、宗翰将军皆是白起、卫青、李靖之才,如今宋金两国交好,相约攻辽,甄玥为金军略尽绵力实属应当,希望宋金两国友好之情千年不渝,不负甄玥今日的付出。”
榻上,完颜宗翰微声道:“多谢甄医仙竭心搭救,宗翰永世铭记在心。”
完颜宗望道:“天下之势,我不敢妄言,但甄医仙永远是我与堂兄的大恩人。”
这时,一兵士进账禀报:“启禀二皇子,方才巡逻将士劫得一封夏国书信。”
完颜宗望接过书信,见信中抬头乃是“甄医仙”三字,便随即交予甄玥。
甄玥笑道:“如今辽夏合力抗金,金夏乃是敌对之国,二皇子为何不销毁敌国书信?”
完颜宗望道:“甄医仙乃是江湖之人,且以甄医仙的飘逸洒脱、妙手仁心,想必于夏国,甄医仙亦有不少友人。江湖之事,不涉及国事,且信笺乃是甄医仙私物,我有何权力抢夺。”
甄玥道:“二皇子极明事理,在下钦佩。”
甄玥拆信一阅。
甄医仙:
近些时日,母后与太子身患奇病,御医束手无策,青梅心想,若是甄医仙驾临,定能医治母后与太子痊愈,还请甄医仙不远千里,来我夏国施展回春妙手。
青梅
甄玥阅信之后,道:“二皇子,甄玥有事在身,恐不能久留。”
完颜宗望道:“帐外狂风不止,容我为甄医仙备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