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阳曲墙高数丈,更有精兵把守,我等虽有大将军炮数门,但弹子奇缺,恐无三日之需,而虎蹲炮射程太近,如若抵近了打,贸然攻城,只怕伤亡惨重,还需从长计议啊。”
阳曲东门之外,李璟中军大帐之内,眼下各路兵马领军将领悉数到齐,除开北路偏师郭胜所部之外,其余各部主力,均已全部开进阳曲,只求攻破省城,从此纵横山西。
“是啊,主公,官军不断来援,斥候又报南面一队官军约一两千人,其中骑军不下五百,皆是装备精良,人人带甲,此刻正急速北上,不过两日功夫便到,不如暂且先行放下攻取城池,速速剿灭各路来援官军为上啊。”此刻,赵默笙更是连连进言。
实在是他的所部人马,位列城南,正是官军救援阳曲的必经之路,一日之前,他本听从李璟吩咐,以主力全军压上攻打南门甚急,突闻身后一队官军打马奇袭而来,留守军阵顷刻间叫冲破,四五个队列溃散。
这一下,直将他所部兵马大部冲散,得亏东西两面主力来援,这才将这部官军堪堪围困,可惜这部兵马,精锐不凡,竟然在万人包围之下,几进几出,杀的李璟麾下甚是狼狈,最后以火炮无论敌我,一阵猛射,这才阻截其部继续横扫。
但即便包围住了,也叫官军继续往城楼猛突,李璟为防伤亡惨重,只得命令让开大道。许这部官军进城,事后一清点,直呼肉疼,各军丢下的尸体不下七八十具。伤亡更是三倍于此,而杀伤的官军,顶多五十人,这可是用万人击七八百人啊。
这样的伤亡数字,实在是叫李璟并一众将领如同迎面重击,各个再也乐观不起来了。若是前头遇到的官军全部是这种,那恐怕起兵之初,就叫剿灭了。
刚刚被尤世禄麾下亲卫教育一通的谭武,此刻闻言,顿时紧张起来,赶紧问道。“又有一两千?打的什么旗帜?!”
赵默笙闻言沉声道,“据斥候混入沿途城镇,听闻乃是陕西三边精锐,号神木参将艾万年部,有一千五百多人,前头骑军不下五百之数,端的是精锐非凡。”
“前番打尤字旗的。莫非是山西镇总兵尤世禄乎?整个山西镇,恐怕也就他的兵马精锐些了,”李璟此刻坐在案后,忍不住出来给大伙鼓气,“前番打的军户兵,缺少训练,盔甲也没多少,自然容易。这边军精锐,相对来说,到是精锐几分,但诸将也无须担心,边军又如何?虎大威此刻还躺在咱们大牢里呢。”
这样说着,总叫大伙安定了些心思,不过心头踹踹,毕竟才叫官军打的灰头土脸的,胆气去了不少,李璟见他们都低头不语,顿时高喝一声,“尔等惧怕什么,尤世禄用万两白银养着这么一支精锐,能有多少?顶多不过千人,如今都叫咱们围困在阳曲城中,只需攻破城池,任我等宰杀,只去了这一路官军,山西镇还有何人能够阻挡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