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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突兀的响起一连串的吼声,“死战!死战!!”
李璟一面高呼,一面是伤着神经,划算着眼前的困局该如何化解,实在是他一个头两个大,随着不断涌入的官军骑兵越来越多,他麾下可用的亲兵是越战越少,原先一起跟随的十来个将领与二十多个亲兵,如今仍旧跟在身后的,不足五六个。
而身边汇聚的却是三四十来人的官军骑兵,许是见他身边跟随着众,必定是条大鱼,遂在那军将率领下,舍弃自家本阵骑兵,转道而来,将他们团团包围在阵中,李璟以将领左右分散突围出去,而自家却紧紧吸引住了官军的主力。
而他身后的那些个亲兵,更是片刻不离的紧紧跟随,不断打落伸向李璟的兵器,可到了最后,随着官军认定李璟乃是贼,遂越来越多开始靠拢过来,各种兵器也不断攻击,那亲兵们几乎忙的是手忙脚乱,根本无法阻挡四面八方过来的攻击。
好在这部亲兵,各个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往日深受李璟厚恩,古人谓忠义无双,此刻大多都是义无反顾的,更是有一人眼见危急,竟然用身体替李璟主动挡下一击,好在有盔甲护卫,只是受了些暗伤,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仍旧勉强拉扯战马,仍旧跟随。
“怎样?无事吧。”李璟一面奋力抽刀,将迎面一个官军砍倒。马刀在那官军兵丁的盔甲上带起一连片的金属摩擦声,未能直接破开防御杀伤官军,但李璟毕竟有股子神力,此刻去势不减。一刀竟直接划破那官军战马的毛皮,叫那战马吃力不住,摔倒在地,李璟这才有功夫回头探视那丢了气血,面无人色的亲兵。
那亲兵咬着牙惨笑了一声,嘴角不时流出一缕鲜血。却强撑着身子道,“没事,还抗的住。”可是他本就摇摇欲坠,一门心思只想护送李璟突出重围,如此说来一句,去了气力。再也无法支撑,竟一头栽倒在地,脖子一歪,不知生死。
李璟是悲从心来,竟然直接翻身下马,持了马刀立身,瞧了一眼那了无生息的亲兵。重重的叹息一声,再无言语可以表达了。
又眼见周围的官军骑兵越来越多,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保全自家性命为上,况且他训练马战,终究时日太短,还不如翻身下马近战,挥出自家的优势来。
果然。下马之后,自家的敏捷灵活性挥出来,再加上一股天生巨力,背负着十分沉重的盔甲,竟然一点影响都没有,只是十分自然的躲开一记偷袭的重锤,低头侧身,迅速上去一把将那骑兵扯下马来,只以马刀刀背重重的的击打那骑的头颅。
这下,脚踏实地,终于挥出自家的全部实力,这一下直叫那官军骑兵苦不堪言,虽有铁帽遮挡保护,却挨不住李璟这奋力一击,只听见巨大的一声碰撞,那铁帽竟然直接叫打出一道凹痕来,虽然未曾直接破裂开来,但情况显然正糟些。
这一下,马刀刀背与铁头盔剧烈的一撞,处在铁盔护卫之下的头颅,震荡不止,不多时,几乎七窍都流出血迹来,整个耳朵轰铃声不断,眼睛瞧着都是血红连天,口中毫无意义的嘶吼着什么,似乎想要奋力挣扎求生。
可惜李璟眼疾手快,乘势夺取了他手中的铁锤,以右手持锤,左手持刀,瞬间了结了他的性命,又反身杀入官军群中,那几个跟随的亲兵,此刻也翻身下马,紧随其后,五六个人以李璟为前导,凭借他的巨力,反而将那十来个接触的骑军杀的是苦不堪言。
“此必贼其一也!速杀此人!可扭转乾坤!”艾万年虽亲自率军突击,但只跑出一阵远,就放缓了速度,毕竟他作为统帅,统率全军作战,不可能莽撞到真正的上阵厮杀,眼下驻足在后头尽量接近战场的安全地段。
远远瞧见李璟这群人左右突杀,惊讶的觉他身后几人舍命保护,几乎形影不离,顿时高喝出口,只一听此言,他麾下亲卫分出一半直接出阵,直奔李璟而来。
眼见情况越的危急,越来越多的官军骑兵加入围攻李璟的战阵,到叫梁四九此刻瞧出了些意味,麾下各部骑军已经久战不退,神疲力乏,而官军似乎有大军来援,叫他顿时生出一股无力感来。
不想官军主力来援,竟然不投入自家这个至关重要的小战场,反而冲另一面去了,顿时叫他欣喜若狂,只是回过神来,心中突兀的升起一股无力感来,皱着眉头回望李璟所在山坡,心头狂震!主公人呢?
恰巧赵默笙此刻也率兵丁上来,轻而易举的冲杀到梁四九身边,低沉着声音吼道,“梁校尉,主公此刻率军阻击官军援兵,已是深陷重围,还请速速杀退眼前官军,前往搭救!”
“什么?”只这一句话,顿时叫梁四九惊得几乎魂飞魄散,有道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李璟身为三军统帅,竟然都亲自上阵了,这情况是危急到什么地步了啊?!
于是瞧着前方不断围绕一部人马攻打甚急的官军骑兵,是心急万分,但好在官军未曾增援这部骑军,于是赶紧招呼手头能够召集的骑兵,凑足一百四五十人并赵默笙所部百来个步军,迅速脱离了战场,直接杀入官军群中,努力想要靠拢李璟所部。
好在如今官军虽然瞧出了味道,拼了命的挤压李璟数人的生存空间,就那么小小的一块地方,居然硬是挤进来三十几个骑兵,而李璟不过区区六七个人。如何能够抵抗的下来,但好在官军包围圈还未严实,到叫梁四九拼命攻击之下,打开一条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