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四九这会心知自己该开口了,就上前道,“主公,骑兵旅定额四千,但到今日,方才凑足战马一千一百四十九匹,若按主公一人双马计,差额甚大,再者各军之中,挑选而来的骑军多为斥候出身,习惯单打独斗,不行战阵,况且以铁锤计,无法挥最大战力啊。”
“恩?这是何故,新军初立,自然不是十分完备,这就需要你日夜操练了,”李璟心说自己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勉强从各军中抽调数百骑军出来,哪里肯轻易送回,直接道,“至于铁锤,都是缴获官军得来的,先凑合使唤,等淳县西山的矿出来,再行招募些铁匠,看能不能制作一批马刀再说。”
梁四九看了看周围的将领,见他们也个帮衬,顿时不敢多说了,“喏。”
“不过你骑兵旅,司职重要,我看你也分身乏术,”李璟装作考量一二,实则已经与梁四九沟通过了,“而宁佑饱读诗书,有兼有功劳未赏,今日撤去你的教导旅副帅一职,起宁佑为教导旅副帅!”
梁四九自然没什么意见,本就是故意上前叫李璟敲打的,此刻,宁佑是兴奋万分,从营正一部跨到副帅,实际上节制一旅,还是号称全军之师的教导旅,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赶紧出列,拜倒在地,三呼主公。
“教导师如今人手如何?”李璟乘着今日的功夫,准备了解下头的明细,尤其是教导旅和骑兵旅的建设情况。
梁四九当着新任教导旅副帅的面。直接了当道,“先前从各军之中,抽调精锐将官二百人,充入教导旅中。架子算是搭起来了,但依照主公五营建制,每营号一千五百人,但实则每营只有六百余人,缺额甚大。”
“呜,教导旅为全军之精锐。如今不过四千人,不过有道是宁缺毋滥,宁佑你到任之后,切记小心维持,务必不要堕了教导旅的名头。”李璟如此吩咐一声。
又定眼瞧着其他各将,“教导旅施行轮换制。我已命收罗兵法战策集于教导旅内,尔等各部除开骑兵旅,其余每旅三月抽调一都精锐,号组建新立一个大营,并入教导旅内,学习新式战法,熟悉新式兵器。”
众人正不解时。又听李璟继续道,“以各军三月大比为限,比武全军第一第二者,许第一都校尉并将官与第二都对调,然后带第二都人马集于原平,每都再比,优胜者,充作该营营正。并入教导旅,操练三月,然后调回,如此循环。
既可操练大军,又能挖掘底下的将才,学习了新的战法,熟悉武器之后,回到原处,岂不是愈壮大各军的战力?”
这一套,是经过了李璟深思熟虑的,既满足了教导旅的训练,不断补充新鲜血液,又不削弱各军的实力,长期以往,挖掘出些许个将才来,总比大伙停顿不前的好。
“如此甚好,主公英明啊。”郭胜反应的最快,这样对各军都是有好处的,既能有上进的希望,又能操练全军,激各层兵丁的欲望。
“我等必定回去之后,叫各部日夜操练,绝不辜负主公一番好意。”其余各将也纷纷开口表示支持。
李璟点头,“既然如此,此法便作各军常例,你们在各队也可施行,能者上,庸者下,不过要做好思想工作,那些督导和指导要派上用场,不能寒了现在这些个将官的心,一旦有不合格者,要先行用高位挂起来,督促进步,不能任由荒废,毕竟都是为我大军立下汗马功劳的有功之臣。”
“喏。”
谭武又道,“主公,些许将官,年岁已大,虽然立有功劳,但是脑子僵化,恐怕一旦比试不成,迟早怨恨啊。”
“不怕,即便不能留在军中,也能放到州县去,”李璟压根就没把朝廷派来的官员放在眼里,一尊尊泥菩萨罢了,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就能剥夺他们的权利?
“若是不行,一任知县还不行吗?”李璟这样哈哈大笑着,算是彻底解决了这事的后顾之忧。
又冲宁佑道,“你这教导旅,下去之后,每月也要举行大比,现在每营只有六百人,但是遇到合适的,也该补充些人马,要组织学习,不能落后,以三月为期,你选营中兵马,与各部大营兵马比试,若连续落败,必要问责。”
宁佑苦着脸,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各军之中,选派的都是精锐,哪怕磨合不成,但也总比自己一塘死水来的强,到时候落败了,污了教导旅全军之师的名头,指不定李璟该如何敲打自己呢。
但谁让自己坐上了这个位置呢,只能硬着头皮接令下来。
“主公,那些个军械火铳,都叫换新,可如今产量太低,想要铺盖全军,恐怕还一时难以办到啊。”郭胜尤为担心这个,要知道李璟这次整编之后,有实军定额六万大军之众,按照比例,该配有虎蹲炮数百门之多,连那大将军炮,也该有数十门。
而其他鸟铳就更别提了,一旅八千人吗,该有四千八百支之多,以现在每月百支算,那得什么年月才能换装完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