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册封了六任总兵官,一日丢了两位,不知道听闻这个消息之后,该如何解决了。”
李璟笑呵呵的拿着底下的战报,给诸将分着看。
“凭的真是好生没道理,主公坐拥十万精锐,纵横山陕,居然只给个区区剿援副总兵,要俺们说,非得给个三边总督干干,才有奔头啊!”
张二麻麾下,如今也是人才济济,几个营正如张正焘,陈横,赵英杰,刘纯安等分列左侧,而匆匆从各地赶来汇聚的教导镇宁佑,周富安,马成梁,陈洪,廖慎凯,刘守文等分列右侧。
亲卫镇第一旅八千人马已经招募完备,而教导镇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只有不到五千人马,即便算上留守的教导第一营,正朝陕西进,汇合之后也才六千人出头。
不过此刻,大伙都是意得志满,毕竟连战连捷,几乎占据整个陕西布政使司辖地,岂有不满足之理。
现在陈横瞧了一眼战报,便大声嚷嚷着不公。
他对面坐着的一人,却是神策卫指挥使刘天文之弟,现任教导镇督导官刘守文,闻言就摇了摇头,
“这话不妥当,朝廷的三边总督又如何,还不是为他朱家做奴才?”
说着,便起身走到正堂正中,单膝跪地道,“主公宏图霸业已成,坐拥山陕险地,俯视中原,更有精兵良将数十万之众,某代天下百姓。代山陕五百万黎民,恳请主公称王。”
这就是乞活军如今大部分人的想法了,既然已经坐拥十万精锐,而朝廷自身难保。四处动乱,何不趁此良机,称王建制,兵出中原,鼎定天下!
这话一出口,其余各将几乎同时起身。就在座位前拜倒,大声喊道,“请主公称王!”
“请主公称王!”
“请主公称王!”
如此主将异口同声高呼千岁,帐外值守的亲卫,不知出了什么事,但是有那机灵的。便寻弦而知雅意,顿时也在帐外拜倒,高呼劝进,请李璟登位称王。
顿时,此话传遍三军,左右中前后五营兵马尽皆出口,三呼大王。声音穿透天际,直叫天地震动,诸军均是兴奋着高举兵器,然后纷纷拜倒在地。
“主公!我等深厚主公大恩,往日无非都是些泼皮懒汉,浑浑噩噩的活着,不知明日如何,如今得主公看重。总算活的有个人样,故而请主公念在山陕百万军民的份上,称王建制,剿灭明廷!”
宁佑心知总算走到这一步了,当初的宁家,无非是图一时的安宁,才硬着头皮跟着走,但不想见李璟声势愈的浩大,到如今,坐拥西北地利,关中之险!
又有百万军民死命跟随,王霸之业已成,若是他也劝进,日后少不得一顶侯爵的顶子,真乃三生有幸,祖坟冒烟啊,昔日一介县城商贾,居然也有封侯拜相的一天。
李璟被这一声声劝进,弄的又惊又喜,
惊的是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底下人得了刘守文这一句话,顿时就狂呼出口,几乎让他无从接受。
喜的是,自己播下的种子,终于生根芽了,一连窜的胜利,已经让他的威望彻底融入军中,诸军无不拜服。
可他自己心知肚明,别看现在乞活军有这样的威势,那都是朝廷无暇西顾的原因,才被他趁虚而入,但遍观全军,哪个不是穷苦出身,即便有几个秀才也是迫不得已才加入的。
他现在虽然占有陕西,山西等地,但是朝廷的实力还在,一旦贸然称王建制,等待他的,就是全国调集而来的明军,双方要打到最后一刻,十足的不死不休的局面。
以西北击全国,无异于以卵击石,势必失败,此刻明王朝虽然日薄西山,摇摇欲坠,但是廋死的骆驼比马大,一旦举国而来,李璟除了自杀之外,恐怕就没别的活路了。
于是压了压手,忍住心底的躁动,咬牙道,“此时不可称王!”
诸位跪着的将领顿时一愣,刘守文更是惊讶的瞧了他一眼,惊疑道,“主公,此刻时机正好,朝廷兵马无暇西顾,若是称王,派精锐把守关隘,坐拥关中,成昔日霸秦之业,俯视中原,待机而动,江山搓手可得啊!”
“昔霸秦者,一统天下,而六国相互猜忌,人心不统。”
李璟摇了摇头,坚决的拒绝着,但也不敢伤了他们的心思,毕竟自己也是有称王执念的。
故而又小心解释着,“昔秦统六合,六国相互为战,故而能够各个击破,且秦国傲视群雄,坐拥百万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