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心萝是第二轮十个女子中,第六个上场的,周映婧在她之前。
周映婧射完,记数的人报道:“十箭十靶八中。”十枝箭全在靶上,有八枝箭正中红心,另外两枝射偏,这样的成绩对女子而言是好的,她领到了骑射的木牌。
轮到姚心萝,她拿过弓、从箭袋里取出箭、搭在弓上,瞄准草靶、放箭。
娇弱的女儿家,一身劲装,手执弓箭,不见彪悍凶残,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飒爽英姿。李恒站在不远处,目带欣赏地凝视着姚心萝,薄唇噙着淡淡的浅笑。
嗖嗖嗖,姚心萝心无旁骛,动作干净利落,十箭一气呵成的射了出去。
“十箭十靶六中。”记数的人报道。
这个成绩不算太差,姚心萝也顺利拿到骑射的木牌。
姚心萝接过木牌,转身看到一个少年走近李恒,“李恒?你就是火烧粮营,杀得达腊人鬼哭狼嚎的李将军吧。”
他这一嚷嚷,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李恒杀敌的情况。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大虞学子讲究文武并重,对十七岁就成为将军,在沙场扬名的李恒,众学子都很推崇。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李恒将军,我姓木。”李恒板着脸道。
姚心萝单指抵在下巴,灿然一笑,原来如此。
李恒矢口否认他是李恒,围着他的人觉得是认错了人,便散开了。姚心萝走到他面前,笑道:“其实我也蛮想听听你奋勇杀敌的事迹。”
李恒低头看着她清亮的眼睛,道:“杀敌的事太过血腥,不适合讲给你听,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跟你说说黑江那边的景色和民情。”
“好啊。”姚心萝欣然同意。
“在黑江,八月即飞雪,北风呼呼地吹着,天气寒冷,穿着御寒的毛毡衣,站在烽火台上,远眺山林,皑皑白雪,宛若浮在云间,天地之间浑然一色。雪后初晴,阳光闪烁在林梢间……”李恒把黑江的景色描述的很美,丝毫不提从军的辛劳和边塞的孤冷。
姚心萝心生向往,道:“待到战火平息,要是能去黑江,看看这些美景。”
“战火会平息的,到时候,我尽地主之谊。”李恒笑道。
“先行谢过。”姚心萝笑道。
说话间,第三轮射箭的人已全部射完,拿到第二场木牌的男子有四十二人,女子有十六人。
“我去参加骑射。”姚心萝对李恒道。
“要小心。”李恒叮嘱道。骑射时,双手要拿弓箭,不能抓缰绳,全任双脚来控马的前行,这个技巧有一定难度的。
“我会小心的。”姚心萝牵着马往跑道去,现原本应该排在她前面的周映婧没有来。
姚心萝环顾四周,都没现周映婧。
“姑娘,该你射箭了。”冬林把马牵了过来。
周映婧缺席,姚心萝是女子中第六个出场。姚心萝无暇问周映婧的去向,左手抓住缰绳,无名指插在两缰中间,抓住髻甲毛,右手将马蹬转过来,抬起左腿,踩进马蹬里,右手抓住后鞍桥右侧,左脚踩蹬,右脚蹬地,伸着脚的弹力和两臂的力量,向上跳起,右腿伸直抬起,轻快地越过马臀,踩进马蹬里。
动作还算干净利落,李恒赞许地点了点头,由此可见,姚心萝是有用心练过骑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