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内侍皮糙肉厚的,都被箭射伤,若是这箭射在姚心萝的脸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圣上气极,高声骂道:“孽障!”
姚心萝眸光微闪,屈膝行礼道:“皇祖母,皇伯父,请容昭和先行告退。”
罗太后知她不便在此看圣上处置萧渊,道:“昭和,你去福寿宫,让丹姑熬碗定神茶给你喝。”
“谢皇祖母垂爱,只是昭和明日还要去书堂上学,请皇祖母容昭和离宫回家。”姚心萝保持行礼的姿态。
罗太后扶起她,道:“好孩子,是皇祖母累你受委屈了,你先出宫,皇祖母会替你讨回公道的。梦惜,你送县主出宫,哀家到要看看还有什么人敢拦轿子?”
谢女官领命,扶姚心萝上了轿子,离开溪暮亭,往咸安门去。
姚心萝的轿子消失在众人眼前,罗太后冷冷的目光从萧渊身上扫过,落在圣上身上,道:“皇上,哀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事情摆在眼前,哀家就在福寿宫等,等着皇上,给哀家一个交待。”
言罢,罗太后拂袖而去。
圣上目送罗太后离开,回看着跪在地上的萧渊,问道:“孽障,你可知错?”
萧渊抬头看着圣上,倔强地道:“父皇,儿臣不服,儿臣没有错。”
“不知错的混账东西。”圣上一脚踢了过去,“禁足半年,抄《律例》、《孝经》各一百遍。你马上滚回宫去,好好想想,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圣上对萧渊惩罚就如谢女官所料,并不算太重。但马贵妃就没有这么走运,降位迁宫,由一品贵妃变成了三品嫔,从长春宫迁至景趾宫。
等八皇子萧源和十皇子萧潍得知这消息赶去长春宫时,马贵妃,不,马嫔已瘫坐在地上,哭得双眼红肿、声音嘶哑。
“源儿、潍儿。”马嫔看着两个儿子,如同看到主心骨,扑了过去。
萧源喜洁,看马嫔那鼻涕横飞的肮脏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厌恶,伸出的手,慢了一步,扶住马嫔的是萧潍。
“母妃,究竟出了什么事?”萧潍问道。
马嫔边哭边继继续续把事情说了出来。
“就为了昭和县主拒绝您的邀请,您就让十一弟去射杀她?”萧潍不敢置信,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才不是为了这一件事呢,她还抢了渊儿的宝石弓箭。”马嫔气呼呼地道。
萧源和萧潍都知道萧渊很想要那套宝石弓箭,但是圣上没有将弓箭赏赐给萧渊,那套宝石弓箭并不属于萧渊,根本不存在姚心萝抢弓箭的事。
萧源皱了下眉,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问道:“弓箭的事,不必说了,您为了什么事要邀请昭和县主饮茶?”
“我是一番好意,我想着你表姐玿英年底及笄,与姚家的小四年龄相当,马姚两家可以结亲。”马嫔自以为是地道。
萧源无语地看着她,这是结亲吗?这分明是要结仇,强忍着怒吼她的冲动,道:“母妃,结亲的事以后休要再提,您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安稳地呆在宫里就行了。”
“是啊,母妃,万事有我和八哥。”萧潍劝道。
马嫔抽泣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