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澜箭步窜了过去,问道:“伤到哪里了?”
“手指头被琴弦割了道口子。”姚心萝看着流血的中指,泪眼盈盈。十指连心,疼痛难当。
“我看看。”黎若澜没想太多,伸手抓住姚心萝的手腕细看。
姚心萝愣住了,没有马上把手抽出来,呆呆地看着他。
“还好,伤得不深,擦点药,别碰水,养几天就会好的。”黎若澜庆幸地道。
“四姐姐,抚个琴,用得着使那么大的劲吗?把琴弦都挑断了。”祝爱莲阴阳怪气地道。
萧咏絮三人怒目看着祝爱莲,姚心萝听而未闻,并不理会她,抽出手,屈膝行礼道:“先生,请容学生先行出去上药。”
“好,劳烦哪位学子陪姚学子同去?”黎若澜问道。
“我。”萧咏絮最积极,“我陪她去。”
高乐灵和罗素约对视,眼中带笑,这丫头可以趁机偷懒。
姚心萝莞尔,和萧咏絮一起出了琴室。
姚心萝手指上只有一道小小的伤口,流了一点血,并不是什么大事,可韩氏忧心地道:“乖囡前几日才受了惊吓,今天又被琴弦割伤,诸事不顺啊。”
“夫人,囡囡也说了,是她心不在焉,不小心勾断了琴弦,没有什么不顺的。”姚训铮搂住韩氏的腰,手从她的衣襟探了进去,“夫人,不早了,我们上床歇息吧。”
韩氏娇嗔地瞥他一眼,边往床上躺,边道:“十九日,我要带囡囡去广济寺里上炷香,求个安心。”
“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姚训铮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被浪翻滚,夫妻和谐。
第二天,韩氏亲自去丹霞院向祝氏禀明此事,又遣人去问姜氏和王氏的意思。
姜氏身体不适,婉拒了。王氏恰好约了人在广济寺见面,为她年满十七岁的长子姚致方挑选姑娘。王氏思前想后,收拾了一番,去蕴真堂找韩氏。
“大嫂,是这样的,我那天了约翰林院编修樊太太见面。要是大嫂有空,能不能和樊太太见上一见?”王氏忐忑不安地笑问道。
韩氏微蹙眉,这个弟妹过于小心谨慎了,她是庶女,嫁得是庶子,总觉得身份上低人一等,为儿子挑媳妇,也不敢往高官里挑,可是不管怎么样姚致方都是国公爷的孙子,国公府的三少爷。
“弟妹,见樊太太不过是小事,可是,你不觉得樊大人的官职太低了,不适合与我们家结亲吗?”韩氏问道。
王氏低头,绞着手中的帕子道:“老爷如今也是七品官。”
韩氏暗叹了口气,庶女的眼界就是有限,“三弟是七品官,可小三还有一个做国公爷的祖父,当户部尚书的伯父。今年是大比之年,要是小三考得好,入了翰林院,比樊大人的官职还要高,你让小三如何自处?”
王氏经她提醒,立刻明白犯了什么错,忙道:“大嫂说的对,我犯糊涂了。”
“小三的事,你不用这么心急,等过了荷花宴,再慢慢挑也不迟。”韩氏笑道。
“大嫂说的是。”王氏对韩氏很是感激,这些年,韩氏从来没有因为她是庶子媳而敷衍过她。
“不过你既然已和樊太太约好,这次就见见,不能失信于人、若是那樊姑娘不错,到时候在说吧。”韩氏笑道。
“我听大嫂的。”王氏看门口管事婆子探头探脑的,连忙起身,“大嫂您忙,我就不打扰了。”
“弟妹慢走。”韩氏扶着酸胀的腰,起身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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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第二次强推,莫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