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次子得了恩典,姚方氏却高兴不起来,战事那么凶险,武将都死了,她怕姚敦臻出什么意外。少年夫妻老来伴,她还盼着日后,也能像公婆一样,夫妻出去游历一番。
“大嫂,你放心,我师兄武功高强,有他在大哥身边,大哥不会有危险的。”姚心萝安慰她道。
姚方氏想到梅香雪,能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救回孔意秋,对这么信服了几分,道:“孔家已经选好了过继的人了,是五房的小三房次子最小的儿子,七个月大,孔表弟和表弟妹看过后,都同意了。”
姚心萝感叹道:“还在襁褓中,不是亲生也胜似亲生了。”
姚方氏赞同地点了点头。
姑嫂俩又闲话了几句,婢女进来禀报道:“二太太、四太太都有喜了。”
“生孩子,这两人还凑堆呢。”姚方氏笑道。
“等大哥回来,大嫂也帮我添个小侄女吧。”姚心萝笑道。
“我过几年就要当祖母了,我才不要老蚌生珠呢,惹人笑话呢,等妹夫回来,妹妹赶紧再帮我们添个小外甥吧。”姚方氏笑道。
两人边说笑,边出门去看柳氏和平良郡主。凑堆生孩子的,还不止柳氏和平良郡主,过了几日,在吴氏传来喜讯之后,姚允妩和姚静甜也陆续传来喜讯,一下子就多了五个孕妇。
有新生,就有老死。永恩伯府的罗老夫人没能熬过这细雨绵绵的春季,与世长辞。虽说死者为大,但因罗素约当日毒杀姚心萝,两府已然结仇,梁国公府和郡主府皆无人去吊唁。
虽然罗太后已故,但这里毕竟是她的娘家,昭仁大公主、福王和福王妃依礼过来了两趟。其他郡王大多来了两到三次,只有顺郡王宛若孝子一般,天天过去上香哭灵。
“他不会以为这样,就能拉拢永恩伯府吧?”姚心萝问姚敦臸道。
姚敦臸冷笑道:“他能相信铁勒国在抢够粮草之后就退兵的说法,会有这种天真的认为,也不是没可能的。”
姚心萝干笑两笑。
春寒料峭,大雨倾盆,还有不知明的敌人虎视眈眈,在这种艰难的情况下,李恒还是在二月底,将粮草运达了边关,解决了燃眉之急。
“你来得太及时了,我们的粮草,只能再支撑五日。”姚敦臻指着城外的铁勒军的军营,“他们一直围城,却不攻打,似乎在等我们断粮。”
李恒看军营稀稀落落,不像是要力战的样子,皱眉道:“我在路上听说,徐岂之战死,以身殉国。”
“他不是以身殉国,他在得知粮草被烧后,散播谣言,说朝廷不会再派人送粮草来了,动摇军心,被梁大人斩杀的。”姚敦臻否定道。
李恒问道:“梁大人没有写折子送回京都?”
“写了。”姚敦臻皱眉,“有什么问题?”
“京都得到的消息是徐岂之以身殉国,你力挽狂澜,夺回失城。”李恒的消息另有来源。
姚敦臻惊住,“怎么会出这么大的……有人要陷害我。”
“得赶紧传消息回京。”李恒沉声道。
边关消息一时之间,没有这么快传回京都,朝堂上,太子和安郡王还在针锋相对。
三月初三上巳节,姚心萝要去千陵山参加春宴,被淇儿缠住了,“娘,我也要去。”
“你要去哪?”姚心萝笑问道。
“娘去那儿,淇儿就去那儿。”淇儿抱着姚心萝的胳膊不松手。
“你想跟娘去可以,还记得前两天,娘教你读的上巳节的诗吗?背出来了,娘就带你去。”姚心萝有意为难淇儿,这小丫头就爱舞刀弄枪的,一读诗词,就变小呆子了。
淇儿眨眨眼睛,同同在旁边道:“暮。”
“暮春风景初三日,流世光阴半百年。”淇儿背了两句不记得,看同同,期待她弟弟给提醒。
同同回望着她,他才一岁零二个月,他记不住这么长的诗,他能记住第一个字,已然不错了。
淇儿求救无门,只能哀求看着她娘,“娘,淇儿去玩了回来,再背诗好不好?淇儿背两。”
“你一都背不了,还背两,你别花言巧语的哄娘了。”姚心萝撇嘴,“娘说话算数,你背不出诗,娘是不会带你去的。”
淇儿噘着小嘴,乖乖坐到同同身边去了,没有吵闹不休。姚心萝欣然一笑,道:“娘也不去,娘在家里带你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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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州大水灾,大半个城都处于黑暗中,到处都找不到地方蹭电,蹭网。好不容易才在人家超市里码完字,还被人说三道四。不知道电何时来,不知道我何时才能回家。
新闻说市领导很重视,可是重视在什么地方?我没体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