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园门口遇到了福王夫妻、吴王夫妻、简王夫妻和康王夫妻,安郡王皱眉,太子这是想做什么?进到殿中,太子和太子妃果然在座,安郡王眼中闪过一抹恨意。
“逆子,你是对齐氏不满,还是对朕不满?”圣上厉声问道。
安郡王跪下,语气恳切地道:“儿臣不敢。父皇,齐氏因无法为儿臣孕育子嗣,对儿臣纳妾一事不满,才会因嫉妒在府里行凶杀人。儿臣知道不该为了子嗣,冷落嫡妻。儿臣已知错,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安郡王先指明齐子衿无法生育,再给她安个妒妇的名号,借以解释他为何宠妾灭妻。夫妻敦伦,最重要的就是繁衍子嗣,齐子衿不能生,安郡王不睡她没毛病。男人一精十血,不能浪费在她身上。
在座的都不是蠢人,听话听音,安郡王这意思,摆明了就不打算与齐子衿和好。
“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是和是散,你们自己决定,朕不会插手。”圣上目光锐利地盯着安郡王,“不管事情最终如何,都不准你因此迁怒齐氏一族,你听明白了没有?”
“儿臣明白。”安郡王低头应道,低垂的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安郡王没有去东宫见齐子衿,他让太子妃带了一纸和离书给齐子衿,上面写着“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齐子衿拿着和离书,泪落满面,满身疮痍,何来欢喜?
和离的女子,依礼是可以归宗,可是曾做过皇家妇的齐子衿却无法归宗,娘家不敢接,她也不敢归,如她所请,圣上恩准她去大觉寺为大虞祈福,终身不出。
太子妃看着换上缁衣,卸了钗环,素净着脸的齐子衿,道了句,“保重。”
齐子衿向太子妃行了礼,转身离去,还不到双十年华的女子,从此长伴青灯古佛。她已这般可怜,然而,安郡王并没有就此放过她,在市井的传言里,她是一个妒妇。
妇人不能妒,妒为乱家之始也。
因为这个传言,没人再去追究安郡王是不是宠妾灭妻了,都指责起齐子衿善妒来了。齐子衿已远离京都,听不到这些闲言碎语,可齐氏一族未出家的姑娘,婚嫁成了问题。
安郡王自以为能让名声有所好转,可是他此举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齐家能挤世家之列,也是有手段、有能力的。安郡王的名声并没有如他所盼望的变好,反而变得更差。
传言这种东西,口口相传,假得也能变成真的,何况安郡王的确成亲多年,妾室成群,可就是没有子嗣,安郡王身体有问题,不能让女子有孕的传言也随之在市井上传开了。
安郡王气极败坏,“查,给本王查清是什么人在乱传。”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种质疑。
姚心萝听到这个传言时,冷笑骂道:“活该。”
“谁惹你生气了?”李恒正好进来,笑问道。
“没人惹我生气,冬柳在说市井传言给我听,就是关于安郡王的。”姚心萝笑道。
“他是狗急乱跳墙。”李恒在她身边坐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给同同做个装书的小背包,”姚心萝笑道。
李恒伸手把布料抢过去,丢到旁边,“让针线娘子做。”
“我就快做好了。”姚心萝探身去拿,突然头一阵晕,倒在了李恒的怀里。
“心儿!你怎么了?”李恒大惊失色,紧紧抱住她,“快去请府医来。”
府医很快就来了,诊了脉,告诉了夫妻俩一个好消息,姚心萝又有喜了。
“娘,这次会是个弟弟还是妹妹?”淇儿问道。
姚心萝摸摸她的头,笑问道:“淇儿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我有弟弟了。”淇儿指着站在一旁同同,“这次我要妹妹。”
姚心萝笑问道:“同同呢,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同同看着姚心萝的肚子,认真地道:“弟弟。”
“有弟弟了,要妹妹。”淇儿着急地嚷道。
“弟弟。”同同固执地道。
“妹妹。”
同同看了淇儿一眼,走到在小椅子上坐下,扯过画本子开始翻看,不与淇儿继续争执。淇儿觉得她赢了,洋洋得意地抬起下小巴,骄傲地像只小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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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要还没赶上审核,我就去找豆腐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