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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焚情燃过爱未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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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冰凉的薄唇吻在了她轻颤的额头前,他的气息充斥着慕容娇娇的鼻息,她心头一惊,身子瞬间僵住了,而南宫辰轩则是低低的笑起来,薄唇慢慢的下滑,在她的眼睛,鼻尖细碎的吻着,最后摩挲着她的红唇,轻轻的含住,慢慢的辗转吮吸。

慕容娇娇终于装不住了,她猛地睁开双眼,抬手推开南宫辰轩,但,整个病了三日,她身子已经虚脱了,竟然一点儿的力气都使不上,手腕被他擒住的时候,竟连抽回的力气都没有。慕容娇娇睁因刚醒来而略带惺忪净透的眸子看着南宫辰轩,吃力的道:“放,放开我。”

“母后醒了,对儿子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个,难道母后不怕儿子伤心么?”南宫辰轩带着浅笑的凝视她,声音分外柔软,就似在混乱的梦中曾经听过那似羽毛一般触软的声音,竟莫名的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

慕容娇娇面色微变,她别过头,不想理会南宫辰轩,声音微微沙哑的道:“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南宫辰轩目光陡然凝滞,他显得有些恼怒了,但是随之便闭上双目,薄唇勾起邪气的弧度,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前,淡淡的道:“母后,为什么你不能我好一点呢?那怕是一点点……”

也许是南宫辰轩这句话太过轻柔,也许是他似在痛苦的向她索要一点点施舍一般,所以慕容娇娇的心突然颤了一下,带着某种不知名的酸涩,荡漾在胸口。她长睫一颤,突然对自己这种情绪有些不知所措,但却十分生硬而排斥的道:“别这样,我…我们不可能……”

她是他的母后,大周国的皇太后,如果与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天下会怎么看?有些东西,虽然见不得光,但世人也永远都不会猜测,甚是连史书都不会记载,就如南宫浩风的死和他服食丹药之后纵情而亡的结果。但,一朝皇太后和当今天子在一起,却是永远见不得光,却又会令世人所唾弃。

慕容娇娇从来都不会逆风而行,因为她懂得明哲保身,所以,这样危险的事情她不能,也永远都不会做。从她踏入宫门的那一瞬间,就注定已经与一切情爱割断了联系,她要的,只有荣华富贵和权利,其他的,不是她所求。

南宫辰轩静默不语,他闭着双眼,气息那般清晰的与慕容娇娇呼吸相闻,但是近在咫尺的幽香他却得不到,他突然抬起修长的大手,轻轻的按在了慕容娇娇的胸口。

慕容娇娇微惊,刚想挣扎,却被他禁锢住,随之看到了他近在咫尺的俊容和那双慢慢睁开的漆黑深邃的眸子,他缓缓的笑着,俊美的容颜足以轻易的使人迷惑,低沉的声音也甚是好听:“母后,你是要我的。”

慕容娇娇瞳孔陡然一收,有些惊慌的拍掉他的手,但是他却握住了她的手腕,拽到自己的唇边,亲吻。目光中含着笑意和笃定,令慕容娇娇几乎无处可躲。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慕容娇娇觉得自己全身都在抖,她已经那么努力的想要逃离了,但是他为什么还要一路的纠缠、追逐?他们是同一个世界,却永远都不能交集的人,他可以爱上天下所有的女子,要天下所有的女子,但惟独她不行,但是他偏偏要触碰这个禁忌。

“因为你注定就是我的”南宫辰轩低沉的说道,随后一根一根颁开她紧握的拳头,将她温热的手掌贴在自己冰凉的俊容上,慕容娇娇的手一颤,下意识的要抽回,但是他却握紧了,指头夹在她的指缝中,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退缩。

慕容娇娇闭上了双眼,微微摇头,或许,她心动了,她抵挡不住他的诱惑,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都不会踏出那一步。南宫辰轩似乎也明白她的决心,所以也不急,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随后俯身吻她的眉眼,道:“你累了,再睡一会,我让月儿和锦瑟准备清淡的饭菜,等你吃完了,我带你出去晒太阳,今日的阳光十分温暖。”

“别这么对我说话”慕容娇娇闭上双眼,想做到无听无觉,但是南宫辰轩却在她耳边低低的笑着,吻了她的耳垂,为她掖好了被褥后,踏出了大殿。

一觉醒来,慕容娇娇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再认识这个世界了,梦中混乱的感觉和眼前男子的一步一步的攻陷,让她明白,生病的这段时日以来,究竟是谁在她耳边低低的呢喃,而那种依赖感又从何而来。

闭上双眸,慕容娇娇觉得自己很累,但却又更为凌乱,于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觉得自己身子不在那么沉重之时,便起身了。

月儿和锦瑟早就已经恭候在大殿内,见慕容娇娇起身,忙上前撩起幔帐,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笑容,道:“皇太后可是醒了,这几天,奴婢们可真被吓坏了。”

慕容娇娇看着月儿和锦瑟略略消瘦的面庞,目光微动,明白她们这话并不夸张,只怕还要严重许多,但看了一眼窗格照射进来的刺眼目光时,却有些恍惚,便问道:“我病了很久吗?”

月儿听了这话,几乎快要哽咽了,她起身道:“小姐还好意思问,月儿都快被您吓坏了,以前那么一个健朗的人,从未生病,可是自从……这已经是第二回了,第一次还好伺候,可这一次,真是被将我和锦瑟吓死,您一连两天都高烧不退,身上烫得几乎都快成火盆子了,若不是皇上日夜守着,奴婢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月儿说着,眼眶红了,忍不住的哭了起来,锦瑟也是,她擦了擦眼睛,忙道:“月儿姐姐说的是,娘娘,您以后可千万别折腾奴婢们了。”

慕容娇娇听的有些诧异,她问道:“我病的时候,一直都是皇上在照顾?”

月儿用力点头,吸了吸鼻子,道:“是呢,皇上在里面陪着小姐,寸步不离,甚至连饭都是送进来,但皇上吃的极少,每每都是草草了事,甚至有时一天都不进食,奴婢们只是再门外看守着,如有什么需要,皇上会吩咐。谢天谢地,不枉我们忙乱了一场,小姐您总算是平安无事。”

慕容娇娇失笑,心口一阵酸涩,原本自己想,生病了就不用再应付南宫辰轩,却没有想到却是越是挣扎,越是沦陷得更深。

略略梳妆清洗,慕容娇娇的面色依旧苍白无血,月儿想用脂粉妆点她的面容,锦瑟也道:“娘娘病了几日,人也瘦了,这脸苍白的就跟玉似的,是该上些妆容,让气色看起来好些。娘娘每年在行宫中闲来无事,教那些宫人用花制作胭脂水粉,大家也都爱用,如今还有很多,若是娘娘不喜欢宫中的胭脂,奴婢去取一些来。”

慕容娇娇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面色,淡淡的道:“不用了,我现在没什么力气,更不像闻那些浓郁的花粉味,为我更衣吧,我到清台上晒晒太阳。”

“清台风大,皇上吩咐奴婢不能带皇太后去,太后还是先到外殿用些清淡的饭菜。”锦瑟说道。

慕容娇娇垂眸不语,在月色为她罩了一件月白色绣菱花长袍时,慢慢在她们二人的搀扶下起身,但也许是身子是在虚了,她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月儿惊惶的叫起来,而这时,大殿的门已经被踢开,南宫辰轩闻声大步走来,在看到她气息短促之时,剑眉拧起,似乎有些心疼,但他面色仍然冰冷,走上前便横抱起她。

慕容娇娇一惊,立刻挣扎,道:“皇上自重,行宫人多眼杂,不合礼仪。”

“朕是皇帝,朕就是礼仪”南宫辰轩冷冷的说道,随之便大步出了寝宫。

行宫外殿,四面的雕螭龙游凤,糊着碧影纱的窗格都已经开启,阵阵温暖的风徐徐的吹进来,阳光斜射,青草和花香萦绕,幽幽静静,十分宜人。

南宫辰轩将慕容娇娇放在贵妃椅上,让在坐在太阳下。被温暖的阳光照着,慕容娇娇突然觉得自己似有了几分生气一般,不在那些浑浑噩噩,此刻,月儿和锦瑟端着碗和几碟清淡的小菜走过来,准备伺候她用膳。

南宫辰轩拿起一碗燕窝粥,取了银勺,舀起,慢慢的送到她的唇边,轻声道:“吃点东西,你三天没吃东西了。”

慕容娇娇看着南宫辰轩在阳光下绚丽夺目的墨色绣金丝龙腾的长袍,贴近她眼前的腾龙张牙舞爪,有几分狰狞之色,突然,她想起了今日在刚刚醒来之时,听到他与令一个男子的对话,心头微微一窒,随之别开了头,道:“让月儿来吧,皇帝是九五之尊,不应当做这些事情。”

南宫辰轩的手僵了一下,身子也紧绷起来,月儿和锦瑟心一抖,吓得纷纷跪在地上,劝慕容娇娇道:“皇太后,皇上一份心意,您就吃点吧,奴婢们手拙,唯恐不能侍奉周全。”

月儿和锦瑟话中的惊恐慕容娇娇岂会听不出来,她不用看,也明白南宫辰轩此刻的面色有多恐怖,她闭了闭双眼,张口含住那一勺燕窝粥。气氛,顿时缓和下来了,似乎,只要她稍微接受一些,哪怕是一点点,南宫辰轩都会雀跃的似一个孩子一般。

“来,吃一口菜”南宫辰轩的声音也变了,似乎遮掩不住欣喜,慕容娇娇睁开双眼望向他,他似乎瞬间又变成了六年前那个任性的孩子,此刻的笑容更是不带一丝心机的淳朴,他坐依在她身前,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东西,模样高兴却又小心。

慕容娇娇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呆滞,一口一口的接下食物,却不能言语。接受他了吗?也许在她的心里,她已经不能控制的靠向前去了,但是…慕容娇娇的目光沉了沉,他们是不能的。

吃完一碗燕窝粥,南宫辰轩的薄唇上难得露出了笑意,他放下空碗,挥手让月儿和锦瑟退下。月儿和锦瑟也舒了一口气,高兴的退出了大殿。

南宫辰轩凝视着慕容娇娇,淡笑着抬手抚上她精致的容颜,轻柔的声音似阳光一般的温暖,拂照进她的心里:“母后,不用担心,所有一切会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人,我都会扫除。”

慕容娇娇怔了一下,目光碰触他眼底的深沉,她懂他的意思,更明白他的所指。原来当年在深宫里,他已经不着痕迹的让安太医配置了绝后的药丸给其他皇子服用,不仅绝了他们的前程,更是杜绝了他们子嗣对皇位的窥视。这手段何其狠戾、卑劣,不过,这件事南宫辰轩做得出,她却也不稀奇。

因为,他今日的种种,她都有参与,他的罪孽行迹,她也都了然,甚至,有更多的事情都是她一手策划,他当年迎娶卢氏为太子妃,更是她提点的。她的罪孽不必他少,或者说,在这场没有血腥的杀戮之中,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

吃了一些东西,慕容娇娇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一些生气,不再似刚才那般虚弱气短,她已不再那般刚毅决然,却依旧淡漠的道:“他们不过是几个太后手中的棋子罢了,最可能夺位的南宫辰宇已经在六年前死了,贤贵妃也已经作古,潇家和纳兰氏的人也被充军,你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

南宫辰轩目光微微的沉下来,他突然起身,蹲在慕容娇娇的身前,她一怔,想要闪躲,而他则是握住了她青葱的双手,抬头凝视她,那神色,坚毅笃定,甚至决然。

“但是他们会以朕与母后在一起的事情而散播流言,趁机取缔”南宫辰轩一字一句的说道,声音阴沉无比,慕容娇娇惊住了,而南宫辰轩却继续道:“娇娇,我说过,我要皇位是因为想要得到你,如果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才能让我拥有你,那么我绝不手软。”

曾昔往事瞬间在脑海中翻滚:

“做了太子会如何?”

“太子就是储君,是将来要代替你父皇成为大周天子的人,天子,就是皇帝。”

“做了皇帝是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做了皇帝,就可以拥有整个天下。”

“那等儿臣做了皇帝之后,母后也是儿臣的了,母后永远都不会离开儿臣了,对不对?”

“等轩儿做了皇帝,母后就是大周国的母后皇太后,当然不会离开你。”

“只要母后不离开我,轩儿就会好好听母后的话。”

慕容娇娇的目光闪烁不定,惊诧之余更是有一种宿命的纠缠不休感,她想起身逃离,无法再看南宫辰轩的眼。但南宫辰轩却猛地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让她身子一颤,随之,他跪在地上,将头靠在她的怀中,紧紧的拥住她,不给她丝毫反抗的余地。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慕容娇娇曾经一度疑惑,为何南宫辰轩会纠缠自己到如斯地步,但却未从想过从他青涩倔强的时候,他就已经…

慕容娇娇的身子僵直着,她有些错乱的道:“不能,轩儿,我们不能……”

“你是我的”南宫辰轩打断了她的话,将自己的面容埋在了慕容娇娇微微颤的怀中,大口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幽幽的铃兰香气,强壮的手臂环住她的纤细无骨的身子,多少年了,每一刻的思念就似噬骨一般的疼痛,就连梦中都会摇曳着那斑驳娇媚的身影,他一直都相信,就算铃兰不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但她一定能够明白他的心,所以,他强迫她每日带着铃兰,让她知道,他的心思就如同这虽然像铃铛,却不能生这禁忌声音的铃兰一样。

慕容娇娇无法挣脱他的禁锢,只能无助的闭上双眼,但南宫辰轩却不容许她再逃避一般的猛地将她从椅榻上拉了下来,与他一同一起跪在地上,随后,他紧紧的拥抱住了她柔软的身子,压住她的红唇……

……

夜色悄然无声的降临,银色的月光笼罩在整个行宫中,清台上,一片苍茫的白,幽静无声。

寝殿中,飘飞的碧影纱上,南宫辰轩的身影高大而孤独,立在窗前无声无息,他漆黑得几乎足以融入夜色的眸中,映着天空中残缺的月色,俊美的面容刚毅冷清。

床榻上,慕容娇娇已经睡熟了,她用完晚膳之后坚决不容许他在踏进这里,逼迫他给她一点考虑的时间,因为,深秋狩猎的时辰还未到。她还是不懂,不懂他的焦躁的已经容不得一点时间的考验,他想立刻就能贴近她,时时刻刻相对,可是,她终究还是将他拒绝在心门之外。

深夜,她睡熟了,他甚至用了一些手段,在合欢香里添了一些助眠的香料后,才悄然无声的潜进来,为的不是想得到什么,而是想与她在同一个寝宫里。

清风阵阵,吹凉他所有的期盼和一丝丝的希望,甚至她在梦中,他想偷得一个轻软的吻,她都会无意识的蹙起秀眉,然后微微闪躲。或许她没有察觉,但是他的心却被刺痛了,生生的疼。

南宫辰轩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冰,他缓缓的闭上了双眸,从窗前走开,慢慢的来到她的床榻前,隔着幔帐,他几乎就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即便闭着双眼,他也能看到她娇媚如花的容颜和那双决然的清透双眸,他的心一寸一寸的被揪起,他甚至有些承受不住的抬手捂住,紧紧的抓着衣襟。

脑中回想着她今日对他说的话:“人世间的爱情只有两个名字,‘得不到’和‘已失去’。”

他的心骤然疼痛,问她:“那我算是前者还是后者?”

她不说话,只是静默。如果他逼迫她,她便会闪躲,甚至远离,所以,他似乎只能保持着现状。

“告诉我,你还想要我做什么?”南宫辰轩慢慢的睁开双眸,呢喃一般的说道,随之慢慢的掀开幔帐,看着她睡熟的容颜。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看着自己迫切想要的,却不能接近得到,竟然是这样的痛苦,这种思念和身体上的疼痛几乎要让他疯。

慕容娇娇沉沉的睡着,不知道此刻是否有梦。南宫辰轩轻轻的上前,想接近她的气息,但是离她越近,就觉自己的心里却是疼痛,他握了握拳头,随后转身从窗格上跳上了清台的边缘,让自己置身在冷风中……

------题外话------

炙热情感的开端,但不会虐很久,亲们看完觉得心痛,不要骂我,我顶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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