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问:“几点了”
“四点不到,你都睡了一天了。”
藤彦堂一句话扭转了香菜的时间差。
香菜蒙了。
这这都过去一天两夜了
靠除了“靠”,到底还生了什么
香菜戳着手指,不确定的问:“昨天我们该不会做了一个晚上吧”
听她声音又干又哑,藤彦堂不禁懊恼自己,然而心中却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毫无悔意。
他短暂定的沉默,算是给予了她一个肯定。两秒之后,他低低沉沉的说:“以后我会节制的。”
以后还有以后
香菜觉得自己吃不消他这样的折腾,抬手软绵绵的推了他一下,气吼吼的说:“你是怪兽吗”
某人眼中盈满温柔的笑意,凑近她暧昧的问:“那夫人对我的小怪兽可还满意”
不只是害羞还是气恼,香菜脸色涨红,抬起双手对他又捶又打,不知碰到藤彦堂什么地方,引来他一声惨叫。
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打人不疼,可见藤彦堂一脸痛色不像是装的,香菜心疼起来,罢手后拉着他问:“打疼哪儿了”
藤彦堂只是低头闷笑,他这副模样又把香菜给惹毛了,又遭来一顿暴捶。他一手够着背,连连吸冷气。
香菜强行拉开他的睡衣,将他的背露出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不得了他整个背上、腰侧,尤其是靠近肩膀的地方,布满道道指甲刮过的痕迹,明显都是香菜的杰作。
她自己做的,她自己竟然都不知道
香菜掩面,羞得不敢见人。
藤彦堂穿好睡衣,重又将粥端到手上,“快把粥喝了,等会儿凉了。喝完再睡一会儿。”
填饱了肚子,香菜和藤彦堂相拥而眠,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孙儿和孙媳妇儿两天没从房里出来,这让老太太又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那小两口子终于合体了,看来她抱曾孙儿这事儿有望了;担心的是,这俩小年轻万一没个节制,累坏了身子怎么办
中午该吃饭的时候,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上楼去叫门了。
老太太敲了几下房门后,喊:“彦堂,香菜,起来吃饭啦”
房内传来藤彦堂惺忪的声音:“奶奶,别等我们了,您先吃吧。”
屋里究竟是什么情形,想看又看不到,老太太心里有些痒痒的。
她在门口踌躇了一阵,又说:“都两天啦,别饿坏啦”
一秒短暂的犹豫过后,藤彦堂做了决定,“好吧,我等会儿就下去。”
“诶诶”老太太连声应道,欢天喜地的下楼去张罗午饭。
藤彦堂小心翼翼的起床,他一抽身,香菜便无意识的靠过来,抱着他的腰哼哼唧唧了几声后便没了动静。
藤彦堂索性又拥着她睡到昏天黑地,到下午才醒来。
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夜里就喝了一点粥,今天没吃早饭又错过了午饭香菜下午着实是被饿醒的。
换上睡衣睡裤,香菜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颈间醒目的吻痕根本就用衣领掩盖不住
系一条丝巾
在家里系丝巾,那不是欲盖弥彰么
脖子上这么明显的羞人痕迹,她哪好意思出房门
香菜怒了,抓起枕头就往藤彦堂身上砸。
藤彦堂被这一枕头给砸醒了。
他双眼还没完全张开,迷蒙中就见香菜俏脸怒红。
“我、饿、了”
因为这点破事儿,就把他吵醒
藤彦堂翻身继续睡,闭上眼时咕哝一声:“奶奶给你留饭了。”
香菜跳到床上,把他拽起来,指着自己脖子上醒目的吻痕,“我这样,怎么下去”
藤彦堂起身,无奈且宠溺道:“好,我去把饭给你端上来”
他起床下楼,见大厅里放了好几盘红鸡蛋,不禁有些好奇。
他问阿花,“这哪来这么多红鸡蛋”
阿花无奈的答道:“今天奶奶让人把家里的生鸡蛋都煮成红鸡蛋了”
藤彦堂无语。
老太太拿着一个刚煮好的红鸡蛋打厨房出来,走到藤彦堂跟前时,就已经把鸡蛋壳剥掉了,直接把剥好的鸡蛋往孙儿嘴里塞,还念念有词:
“红鸡蛋,满脸串,今年吃喜馍馍,明年吃红鸡蛋”
老太太念的是一句民谣,其中的喜馍馍是一种婚庆吉祥的风俗食品,而词句前后的两个“红鸡蛋”的含义不大相同。前一个“红鸡蛋”有祈子赐福之意,后一个“红鸡蛋”是为了孩子降生而报喜的标志。
这满满一大厅的红鸡蛋,足见老太太对抱曾孙儿满满的期望和信心。
藤彦堂被迫吃了一颗红鸡蛋。
老太太笑嘻嘻的问:“感觉怎么样”
藤彦堂觉得有点难以下咽,还是说了一句赞美的话,“好吃”
老太太“啧”了一声,道:“我又没问你鸡蛋好不好吃奶奶的意思是,你跟你媳妇儿那啥感觉咋样”
藤彦堂险些噎住。
家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犀利
见他神情羞赧,老太太乐得嘿嘿直笑,“饭在锅里热着呢,等热好了奶奶就给你们端上去现在奶奶去给你们换床单”
见老太太迫不及待的窜上楼去,藤彦堂哭嗲不多。老太太几个意思,他还能不明白么她就不是想去确认床单上有没有那片落红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