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谏就不信,儿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晚上对着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能熬得住不动欲念。如今被东方倾墨这个神医一说,不亚于宣判了死刑,能不惊、不痛吗!
王夫人颤声问:“可有办法治?”
东方倾墨见她伤心,十分不忍,然为了王亨的幸福,他必须按梁心铭说的行事,阻止亲事。
他便道:“老夫正在想办法。只是这事有些个为难。”
王谏急忙道:“有何为难?快说!”
老太太也坚定道:“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要治好他!之前连侏儒症都治好了,这个也不怕!”
王谏道:“对对,需要什么,神医请说。”
东方倾墨严肃道:“这病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病,又称‘厌女症’。安泰因为当年的事,心里留下很深的伤痕。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除非遇见他喜爱的女子,方能有望痊愈。对着他不喜欢的女人,他只会反感倒胃,还是别强塞给他的好……若一意孤行,强逼他娶妻,将导致他病情加重,最后无可医治!”他也是下猛药了,顾不得孟家颜面,照着梁心铭的原话,把“倒胃”这么刻薄的词都用出来了。
那三人再次惊呆。
寂静中,呼吸可闻。
“叮”,后面屋里传来轻微的细响。
老太太对棋妈妈看了一眼,棋妈妈立即去后屋察看。少时返回,凑近老太太耳边说了一句话。老太太眼神闪了下,冲她摆摆手,棋妈妈便退到一旁。
王谏急忙问:“如何确认是不是他喜欢的女子呢?”
东方倾墨听后神色古怪,暗想:“装什么装!当年你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害得淑英绝望伤心,才导致腹中胎儿孕育不全,生出了王亨这个侏儒。如今倒不知道怎样才算喜欢的女人了?自己老风流,却逼儿子忘掉馨儿!”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他便道:“他见都懒得见的女子,肯定不会是他喜欢的。”
王谏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是不是喜欢的女子,还用问吗?
不由自主地想见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了又不舍分离;既分离,又朝思暮想、望穿秋水,便是生死也不能阻隔。
他心中就有这样一个女子。
他想起她,神情便痴了。
王夫人见他这样,哪还不知他想起何人,心里升起一股冷意——这么多年了,他还没忘记那个女人。
自从她回来,从未与王谏同房过,更别说同床共枕了,两人只在有大事相商的时候才会碰面,比如今晚。
眼下,她只想快快离开这里,不要看见他。
她便道:“既然这样,这亲事还是作罢,亨儿的身子要紧。我费尽心思才治好了他,可不想逼得他成为废人。”
老太太沉声道:“不错。”
王谏虽未出声,也默认了。
他又不疯不傻,非把儿子逼成废人才肯甘休?若能借这个由头把亲事给退了,他求之不得。
老实说,他早后悔了,当初实不该强行为儿子定亲。原以为时间长了,王亨能回心转意,结果王亨坚决不从,弄得他骑虎难下,又无法退亲。无理由悔婚,背信弃义,影响的是王氏一族;再者他也顾忌妻子脸面,孟家可是她娘家;还怕逼得孟清泉寻短见,那王孟两家就结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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