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寅道:“怎么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要真是有问题他早查出来了;没查出来,因为无可查!”
梁心铭反问:“那唐家的事呢?世子不也觉得没问题吗,谁知竟被一对奸*夫***给骗了!”
赵寅恼羞成怒道:“本世子初来乍到不知内情。梁心铭,你是成心报复本世子,这件事你早知道对不对?”
梁心铭道:“世子真这样想?”
赵寅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梁心铭道:“不是!关于唐大奶奶,下官也只是听到她一些闲言碎语,虽怀疑其中有猫腻,却只能让下面人暗暗探查。‘民不举官不究’,除此外下官不好再做什么。”
赵寅道:“那今晚怎么回事?”
梁心铭道:“今日世子去唐家拜访,提供了一个契机,案情才会突破。下官是知道大奶奶被幽禁了的,见世子探亲回来却丝毫不提表妹被关之事,觉得蹊跷,于是想带世子夜探唐家去见表妹,结果看到这出戏……”
赵寅不得不承认,梁心铭心思缜密,也很机智。
梁心铭又道:“下官并非要挟世子,但世子身为朱雀王府继承人和边关统帅,无论对人对事,都该保持警惕。”
赵寅定定地看着梁心铭。
梁心铭坦然迎着他目光。
良久,赵寅才道:“撇开这件事不提。梁心铭,你本不俗,为何自甘堕落,甘心被王安泰霸占?”
梁心铭眨眨眼睛,认真地想了想,道:“恩师惊才艳艳,下官无法不倾慕,情难自禁。”——她早已经和王亨成亲了呀,她是他的老婆,他们同床共枕了四年!
赵寅原以为她会恼羞成怒,结果她承认和王亨有暧昧,反不知说什么才好。心中一动,索性道:“你的确有些本事,加上生的这副容貌,怪不得王亨对你如此痴情,连本世子经过今晚之后,也忍不住对你刮目相看。”
梁心铭正色道:“下官恐怕要辜负世子了。下官与恩师相识在先,已互相心许,不能背叛他。”
赵寅一口茶呛进气管,咳得惊天动地。
梁心铭急忙问,可要叫神医来瞧瞧。
赵寅抬手制止,等咳得好些了,才隔着桌子探身过来,对着梁心铭的脸问:“梁心铭,你可知廉耻?”
梁心铭顿了下才笑道:“下官虽不敢自诩为君子,操守还是有的,比那些伪君子强多了。”说着也将身子往他那边凑近些,盯着他的眼睛,声音柔和的像耳语,道:“假作真时真亦假。世子以为,下官真与恩师不清不白?”
二人近在咫尺,都深深看进对方眼底。
赵寅长这么大,没有人敢这样与他对视。梁心铭的眼神不如王亨眼神锐利,在长长睫毛遮盖下,朦胧幽深。赵寅有一刹那的恍惚,问道:“难道不是吗?”
梁心铭道:“世子以为呢?”
赵寅神情明显迟疑起来。
梁心铭轻声道:“世子若能看透下官和恩师的关系,也能看透孟姑娘。不要用眼看,要用心看,透过表象看本质。”
赵寅道:“本世子就是用心看的。”
梁心铭道:“下官想问一句:世子为何对孟姑娘情有独钟?下官可不相信世子会对她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