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柯咬牙切齿,手腕突然折了一下,一个吃痛,手腕提不起力,脖子挂在那悬挂在房梁上的帷幔中,然后一歪,本已经对秦衍救她已经不报希望了,秦衍却突然一个跃步过去,把她给从那帷幔系成的圈中救了下来。
刘云柯手捂着脖子缓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鼓着腮帮子瞪他,愤愤的,冲着他抱她下来时还圈在她身前的胳膊就张口咬去。
秦衍吸了口气,用自己的脑袋撞了下她的脑袋,声音仍旧是以前的那种调调,还带了一份责罚:“我说刘云柯,你能不能长点记性,你现在这样,你一气,一死百了了之,我在地面上再娶其他女子~再~”
刘云柯松掉咬着他的口,双手对着他的脖子就直接掐去:“我死了,秦衍,你也别想好好的活着。”
秦衍:“所以,你就应该好好的来活着折磨我。不然你死了,我就去找其它女人,我就建一个后宫,再夺~夺”你哥的天下。
秦衍吐着舌头,舌头伸的老长,几近要被她给掐死,如此挣扎了数秒,她才肯松了他脖子一点点。
秦衍呼吸急促的顺了顺气,看她样子张牙舞爪,气红了脸,甚至差一点就能掐死他,顿时心情甚慰,揪着她的脸:“刘云柯,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你没有要嫁别人,你最想嫁的还是我对不对?”
京城之外,阳光甚好,太子刘云琦在陪前朝公主打马野游,于一处山上,拉弓、射箭。只听嗖的一声,弓箭仅仅擦着前方的野兔、兔毛而过。
前朝公主伏在马上,一副男儿身装扮,一张铁皮面具,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坊间多有传闻,说太子爷之事,想不到今日始见,真是怂。”
刘云琦瞥她一眼,对上她的视线,嘿嘿笑着,也不怎么生气,只是下了马走过去,捡起那一支弓箭,拿来,呈给她。
前朝公主瞧了瞧,并无异样,但当目光触及到那箭头时,上面有丝血迹,很小、很薄一点,血迹上附着着屈指可数的两根兔毛。
很明显,那只兔子是受了点伤,皮外伤。
能将一只猎物一箭射中,是射箭的功夫,但是能只伤皮毛,让那只猎物自以为是其侥幸逃脱,则是一种智慧。
刘云琦,站在马侧看着她:“明白什么了吗?”
刘云琦:“我刘云琦虽在坊间被人传闻是最骚包的太子,最没底气,最没权力,最不受宠。但其实,若是我父皇真的想要废我,恐怕早就废了,若是我真的是最骚包,最没底气,最没权,我太子之位坐到现在,恐怕早就被杀死无数次了。”
前朝公主:“所以,”
前朝公主心中震了一下,所以这一箭,他是故意的,故意射偏,只伤那野兔皮毛,故意让它逃走,又故意显得自己箭术拙劣。
有百步穿杨之功,却偏偏装疯卖傻,在她质疑他箭术时,仍旧能嘿嘿笑着,不气不闹,若不是他此次来见她,是商讨二人的合作,以及婚事。
恐怕等到她死,也不会明白这刘云琦,是如何的聪慧,如何的扮猪吃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