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柯眸子先是突然大悟一般,然后又想,不对:“我预料到了啊,而且在挑明站派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很明显的是要赶他走的意思,可是结果,还不是那季大夫阻拦?所以,我觉得,那季大夫应该也有问题。”
秦衍:“问题,那你想想如果季大夫也是前朝的,那他想把吴玟安排到我身边大可用其他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而不是这种一上来,连你都能猜测出吴玟是前朝人的方法吧?”
刘云柯:“那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欺负我呢?季大夫若不是前朝的尖细,那他应该站在你的立场,政治家都是心狠手辣的,他大可不去管他那侄徒儿的医者名声,可他为何还要护着吴玟,而且听他那意思明显就是要让吴玟还要再呆一段时间。”
秦衍:“还有呢?”
刘云琦不想说了,这种事情越想越乱,所以她看事情从来只看一个弯,若是一件事有两个弯、三个弯,她就不看了,直接等人跟她讲这些弯最后是什么情况,然后自然而然,她将前因后果一串就能串起来。
而且这种事情,管那吴玟的站派到底是何,他与楚宁远有什么关系,与季大夫又有没有关系,这些与她又有何相干?
她怀疑那大夫吴玟,她大可不需要他来医治,可疑的人可以直接驱逐,干什么还想这么多?
还有那季大夫,他是自己人,还是前朝的尖细,那秦衍他自己看不出来,还需要她帮他看?
皱巴着脸,然后赌气,又别过头去,用被子将自己捂得严实。
秦衍长叹一口气,也不管什么,身子也跟着往下缩,紧贴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咬着:“第一,吴玟的师父慕容白曾号称毒医,善于下毒也善于解毒,在前朝担任过皇家的私人御医,后来前朝灭亡,在江湖中也无甚多音讯。
我之所以在后面改变主意要留下他,是因为,你还得记得他用一个瓶子,抽过你的血引流在里面?”
云柯点头,她记得,她毒发后,刻出来的血就是黑色的,包括被那吴玟划破手指取出来的血也是黑的。
但是取出的血放在一个瓶子中晃动后,那血就正常色。
刘云柯:“所以,你是觉得他能解我身上的毒?”
秦衍下巴微低了低,认同:“第二,吴玟的师父曾是前朝的臣子,在加上你之前的那些论点,这吴玟肯定是前朝的,而且我也说了,世上除了孪生,极难会有长相一模一样的人,楚宁远身为相府独子,却自五年前前朝灭亡,你父亲称帝后,就在宫里与你哥哥伴读。
当今相爷在被你父亲挖来之前,亦曾在前朝任过职,吴玟是前朝一派的,那楚宁远应该也是,即便不是,未来有朝一日,两兄弟相认,一个是现今朝廷的人,一个是前朝的。
但若是楚宁远并无异心,只是效忠于你哥哥,那前朝公主过几日就会成为你哥哥的太子妃,两股势力融为一股,他们两兄弟相认也没什么。
但怕就怕,楚宁远与吴玟,这两人不是常人,而是前朝皇室余孽。”
刘云柯听到最后,顿时一惊,浑身骸骨都震了震。
刘云柯:“你怎么就能认定,他们二人会是前朝皇室余孽,证据呢?那五年前,前朝皇室灭亡后,只有一位前朝公主尚存。相爷便是曾经在前朝任过官职,那也是默默无闻的官,而且是在前朝灭亡前就投奔我父皇的,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前朝皇子留在身边?”